苍玄坐在对面,一身锦袍衬得他斯文儒雅,可眼底却没半分暖意:
“灵镜法阵拍得清楚,他反应太快,寻常修士早被撞得灵脉尽断了。”
他顿了顿,拿出一枚传讯符,“林栀传讯说,沈夜已被她勾到手,前几日还在屠灵坊待了半宿。”
“勾到手便好。”仁大郎眼中闪过冷光,“让林栀下次行事时,留些‘证据’——比如一缕沈夜的灵,或是他的灵纹玉佩。之后便去镇魔司告他‘采花’,说他强迫修士。”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沈夜就算有彦辰保着,“采花”的名声传出去,苏家定然容不下他;到时候苏凝霜还得乖乖嫁进仁家,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可他不知道,苏凝霜本就是被迫联姻,别说沈夜“采花”,就算沈夜真把天捅个窟窿,苏家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苍玄点头:“属下这就传讯给林栀。”
镇魔司的审讯室里,玄铁墙泛着寒气,禁灵符文在地面上闪着暗光。
灵舟御者被锁在玄铁椅上,灵脉枯竭的脸上满是疲态,却依旧嘴硬:
“我都说了,是灵酿喝多了,误把滞灵符当疾行符踩了!你们就算扒了我的灵脉,我也是这话!”
张清翘着腿坐在对面,灵烟的火星落在地上,溅起一点微光:“今日不扒你灵脉。”
他弹了弹烟灰,语气轻得像风,“只是想告诉你,你那儿子——在街头聚众斗殴的散修,刚被缉凶堂的人抓了,就在隔壁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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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的脸瞬间白了,猛地挣扎起来,禁灵镣铐摩擦着皮肉,渗出淡金色的灵血:“你们别碰他!有什么冲我来!”
“碰他?我们是秉公执法。”张清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灵劲裹着风,打得他脸颊红肿,“你儿子抢了低阶修士的灵晶,难道不该抓?”
御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他儿子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可他还是梗着脖子:“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更该教。”张清笑了,笑容里满是嘲弄,“小小年纪就敢抢灵晶,长大了还不得去屠灵坊劫杀修士?现在抓他,是救他。”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御者抓住张清的衣袖,声音颤,“我灵脉枯竭,活不了几天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求你们放了他!”
“求我?”张清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得像冰,“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我哪救得过来?”
他话锋一转,指尖敲了敲桌子,“不过,你若说出是谁雇你撞沈副尉,我倒能让缉凶堂放了他。”
御者闭上嘴,头垂了下去,玄铁椅出“吱呀”的轻响。
“你儿子今天抢灵晶,明天你老婆就能被人诬陷偷灵饰,后天你女儿在灵植院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张清站起身,灵烟的烟蒂被他踩在脚下,“你想跟我玩,我陪你玩到底。”
御者猛地抬头,眼中满是血丝:“我只是想死前给家里留点灵晶,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们这些官僚,都该下葬灵渊!”
“我逼你?”张清嗤笑,“你差点撞死我上司,这点代价,算轻的。”
他转身往门口走,“我这支灵烟烧完前,你若还不说,我就去隔壁——让你儿子知道,是他爹不肯救他。”
审讯室里只剩下御者的呜咽声。灵烟的灰烬落在地上,越来越多。
就在张清的手碰到门把手时,御者突然嘶吼起来:“我说!我都说!别碰我儿子!”
张清停下脚步,回头时,御者的脸已经没了血色,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在镇魔司的权力面前,他这点挣扎,不过是蚍蜉撼树。
“说清楚,谁雇的你。”张清走回桌前,重新坐下,指尖在玉简上划过,准备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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