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黑恶势力,向来如暗夜中的鬼魅,惯于在月色下活动——黑风寨分舵主杉野,便是其中的典型。
凌晨一炷香时分,京都最奢靡的“醉仙销金窟”外,杉野搂着一名身着薄纱的艳俗女修,脚步虚浮地踏上自己的“墨影舟”。
那女修肌肤莹白,纱裙半褪,露出雪白的肩头与沟壑分明的胸口,娇笑着缠在杉野身上,媚眼如丝。
作为黑风寨的头目,杉野仇家遍布,身边常年跟着四名筑基期护卫,护卫们的“青冥舟”紧随其后,与墨影舟保持着五十丈的距离,隐匿在夜色中。
凌晨的京都,修仙坊市的灵灯依旧闪烁,各类销金窟的丝竹声隐约传来,可灵脉航道上却鲜少有仙舟往来,只剩巡逻镇魔司修士的身影,透着几分清冷。
杉野正值壮年,又被销金窟的烈酒与女色勾起欲火,刚登上墨影舟,便迫不及待地将女修按在舱内的软玉榻上,低头啃咬她的脖颈。
两人衣衫纷飞,女修的娇吟与杉野的粗喘交织,操控仙舟的修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地催动灵力,墨影舟如一道黑影,在航道上疾驰。
当墨影舟刚驶过一处灵脉岔口时,一艘伪装成货运的玄铁舟突然横亘在航道中央,舟身散着淡淡的禁制波动,强行逼停了后方的青冥舟。
“放肆!可知此乃黑风寨的仙舟?”
“竟敢阻拦我等,是嫌命长了?”
青冥舟内的护卫怒喝连连,可玄铁舟却慢悠悠地占道行驶,等其终于驶离,前方的墨影舟早已没了踪迹。
护卫们正欲加追赶,却见灵植圃旁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修——正是方才被杉野搂在怀中的那一个,这才惊觉,玄铁舟是故意拖延,他们的主子,怕是已遭不测。
凌晨一刻,西荒谷一处废弃的炼器坊内,灵火微弱地跳动着,映得四周散落的炼器废料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焦糊的混合气味。
沈夜在李山的引路下走进主厂房,只见杉野被捆在玄铁椅上,双眼蒙着禁灵布,道袍被撕得破烂,裸露的上身满是尘土,狼狈不堪,乍一看,竟像是在玩某种不雅的禁制游戏。
“尔等是何人?为何绑我?”杉野听见脚步声,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要灵石,我黑风寨多的是,只要放了我,要多少给多少!”
失去视线的修士,对未知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即便如杉野这般心狠手辣之辈,也难掩慌乱。
“你今夜是否派人去涩谷松涛,偷了一枚刻有画像的玉简?交出来,可留你全尸。”沈夜语气淡漠,如淬了冰般,灵火的光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看不出情绪。
杉野猛地愣住,沉默片刻,非但没回答,反而反问:“你究竟是谁?敢动我黑风寨的人,就不怕死无全尸?”
“看来你还没弄清,此刻是谁在审问谁。”沈夜眉头微蹙,语气冷了几分。
李山立刻会意,对身后两名手下递了个眼色。两人手提淬过灵力的玄铁棍上前,对着杉野的四肢便是一顿猛砸——棍棍到肉,玄铁棍与骨骼碰撞的闷响在厂房内回荡,杉野疼得浑身抽搐,惨叫出声。
“啊!别打了!我真没偷!”杉野涕泪横流,声音嘶哑,“我是安排了人手去沈府,可还没等动手,就被你们绑来了!啊——”
沈夜眯起眼,无法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能再加码。他抬手,李山立刻递上一把通体黝黑的“断筋钳”——这是炼器坊常用的工具,锋利无比,能轻易夹碎精铁。
沈夜走到杉野面前缓缓蹲下,抓起他的左手,让他的指尖触碰断筋钳的刃口,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是炼器用的断筋钳……”杉野的声音颤。
“答对了,不过它今日的用处,是夹碎你的骨头。”沈夜微微一笑,将杉野的小指与无名指塞进钳口,猛地力。
“咔嚓——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血肉瞬间模糊,森白的指骨裸露在外,两根断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鲜血顺着杉野的手腕淅淅沥沥流下。
沈夜心中积压的戾气在此刻尽数释放——三日死限如悬在头顶的利剑,他早已没了耐心,只能用最粗暴的方式逼问。
“啊啊啊!”杉野仰头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冷汗淋漓,“我真的没偷!求求你,别再夹了!”
沈夜不为所动,又将断筋钳对准他的中指,语气依旧平淡:“再说一次,偷没偷?”
杉野被剧痛冲昏了头,竟生出几分狠厉,面目狰狞地嘶吼:“有种你就杀了我!想让我屈打成招,不可能!”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中指应声而断。杉野的惨叫愈凄厉,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这次是真的怂了,哭嚎着求饶:“没偷!我真的没偷!放过我吧!”
沈夜深吸一口气,随手丢掉断筋钳,接过李山递来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上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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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杉野已到了极限,若真偷了玉简,此刻早已招认——看来田雄的猜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