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沉默几秒,问:“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晃他脑袋了?”
刘壮:“……”
他还真误会了。
花郁低下头,为自己辩解:“是他先晃我的……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刘壮于心不忍:“那什麽,其实跟你……”
花郁擡头。
看着这张和华程一模一样的脸,刘壮瞬间清醒:“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说完,扭头就跑。
花郁冲着他的背影问:“你走了,他怎麽办?”
“我请护工!”
刘壮本来只是想买个东西就回病房,但实在受不了良心的折磨,跑了之後就没有再回来。
花郁依然坐在华程的病房门口,看着护工来,又看着护工走,病房里再次只剩下华程一人。
突然,房间里发出一声响,似乎是什麽东西落在了地上。
花郁立刻冲进去。
华程一脸无辜地站在病床前,脚边是碎裂的玻璃杯。
“别动!”花郁立刻警告。
华程看不见,下意识将耳朵侧过去:“你怎麽来了?”
花郁沉默地拿起打扫工具,将地上的东西全都清理了,这才把拖鞋放到他脚边。
华程用脚试探了一下,正要穿进去,花郁突然开口:“穿反了。”
“你帮我穿。”华程突然理直气壮。
花郁无语:“你刚才还能自己穿。”
“我现在不能了。”华程说。
花郁冷着脸不动。
华程冷笑一声:“别忘了是谁把我害成现在这样的。”
这句话就像一个咒语,念出来之後,花郁便开始听从指令。
察觉到他在往自己脚上套鞋,华程下意识扶住病床,配合他把鞋穿上。
穿好之後,华程感受一下,觉得不太对劲:“是不是穿反了?”
花郁:“是。”
华程:“?”
花郁:“这就是你使唤我的代价。”
华程:“……”
虽然代价很大,但华程坚持要使唤,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走到浴室里刷牙洗脸。
花郁全程陪在旁边,在他摸不到东西时木着脸递过去,配合他完成洗漱。
洗漱完,华程又指挥花郁给自己递护肤品,花郁看着一洗手台的瓶瓶罐罐,随便拿了一个给他。
“不是这个,我要先涂爽肤水,这个是乳液。”华程摸摸形状,丢回台子上。
伺候他半天,花郁已经耐心耗尽:“我叫护工进来。”
“不用叫,我已经让他走了。”华程看不见,却还是习惯性地睁着眼睛。
花郁皱眉:“为什麽叫他走?”
华程:“不喜欢陌生人。”
“那谁照顾你?”
“你啊。”
“凭什麽?”
华程默默转向他,亮亮的瞳孔看起来与平时没什麽不同。
他也不说话,就这麽‘看着’花郁。
花郁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把他扶回病床上。
午饭也是一起吃的,刘壮把饭送过来後,头也不回地跑了,搞得花郁想跟他说几句话都不行。
“今天什麽菜啊?”华程问。
花郁随便看了一眼:“油炸仓鼠,葱爆蚯蚓,干煸大蚂蚁。”
“你真恶心。”华程面露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