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毓短促地笑了声,下颌压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在这儿说情话很怪,回家吧。”
“你朋友都还没走呢。”汤慈在他怀中扬起脸,眼睛亮亮的。
盛毓看着她满含期冀的眼睛,心口蓦地软了:“别管他们,你想我们就走。”
坐上车,汤慈才後知後觉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她为了一己私欲将庆功宴的主人拐回了家。
盛毓却丝毫没有将朋友撂下的负罪感,将手机调成静音,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指尖随意地把玩她的手腕。
车开到小区门外,汤慈让代驾司机在花店门前停车,她去取给盛毓订的一束淡紫色剑兰。
盛毓看她抱着花重新进入车厢,眉心皱了下:“所以上次那束花是你买给我的?”
想到那会儿盛毓还在误会中,汤慈舌头打了个架:“是,是啊…”
想到之前那束被丢在角落直至枯萎的花,盛毓啧了声:“以後这种事直接告诉我。”
“好的。”汤慈乖乖点头。
回到家窗外天幕已经暗下来,盛毓在手机上叫了餐,趁送餐的空档去洗澡。
汤慈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也沾上了淡淡的酒气,于是也准备去洗一个。
从衣柜里拿睡衣时,她的馀光掠过被她塞在角落的纸袋,犹豫了半晌,她红着指尖将里面的内衣拿了出来。
洗完澡後,汤慈拿着那一小团布料,废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研究明白怎麽穿。
穿衣镜被雾气覆盖,她伸手抹了抹,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浑身腾地红到滴血。
就在她错开视线,想将这套内衣脱下来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敲响,盛毓磁性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还没洗完?”
汤慈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忘记门是否反锁,怕盛毓直接推门进来,她再顾不上将内衣脱下来,一边应声,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睡裙。
拉开门出去时,她的脸颊还发着烫。
盛毓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脸上:“这麽热?”
汤慈捏着袖口,嗓音发干的解释:“水温开太高了。”
盛毓朝厨房擡了擡下颌:“锅里热了牛奶,现在喝还是睡前喝?”
“现在喝吧。”汤慈跟在他身後去厨房,又把睡衣朝领口处抻了抻。
到了竈台边,盛毓拿出马克杯将热好的牛奶倒进去,塞到她手中时说:“冷一会儿再喝。”
汤慈抱着杯子,乖乖点头。
看盛毓躬身洗餐具,她站在一边等着,将洗好的汤匙放进柜子里。
柜子在头顶,汤慈手臂擡起开柜门时,衣领朝後滑动下去。
盛毓馀光瞥到一抹粉,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下。
他关上水龙头,抽出纸巾边擦手边缓声问:“小慈穿的什麽?”
汤慈浑身一震,啪地关上柜门:“衣,衣服啊。”
“什麽衣服?”盛毓幽沉的眸子敛了敛,朝她走近。
汤慈抿着嘴唇没说话,通红的耳朵已经将她出卖。
盛毓扬手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躬身和她平视,清浅的呼吸铺洒在她脸颊。
“让我猜猜看——”他说着,冰凉的指尖探进了她的衣领,将那抹粉色的蕾丝系带勾了起来,一字一顿地问:“情丶趣丶内丶衣?”
汤慈声如蚊蚋地嗯了声。
他的掌心慢慢向下,拨开她睡衣的纽扣,慢条斯理地问:“所以这也是小慈给我的礼物?”
汤慈揉了揉鼻子,小声而胆怯地说:“……你喜欢的话就是。”
话音刚落,她就被盛毓抱着坐上了岛台。
“既然是给我的,”盛毓挑着眉稍,用力扯下她的睡裙:“那我要亲自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