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56章很凶地吻了下来。
生病不仅让人行动变得迟缓,就连思考能力也停滞不前。
汤慈还没反应过来盛毓的话,就被他哄着抓住了堆叠在腿边的睡衣裙摆。
意识到他下一步的动作後,汤慈猛然惊醒,腿脚下意识挣扎,杂乱无章地蹬在他的肩膀。
盛毓喉咙发出一声嘶,伸手将她行凶的小腿按住,身体朝她倾轧下来。
……
汤慈目光失焦地看着昏沉的天花板,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才缓慢眨了眨眼。
她移动视线,看到盛毓正坐在床尾抽纸巾擦脸。
浑身的皮肤腾地一下烧起来,眼眶都开始发烫,汤慈趁着盛毓顾不上自己,胡乱理了理乱七八糟的睡裙,下床去浴室。
才踩着拖鞋走了两步,酸软的小腿一个打颤,她整个人朝地板上扑了下去。
身体陡然失重,汤慈哑着嗓子啊了一声,腰就被有力的手臂抱住。
盛毓将她捞起来稳稳放在了地上。
“怎麽了?”他明知故问。
汤慈红着耳朵拨开他的手臂:“脚绊到了…”
盛毓“哦”了一声,眉稍挑起,一脸正经地提醒:“小心点。”
汤慈结结巴巴地说好,快步进浴室关上了门。
将衣服和皮肤都清洗干净,汤慈又洗了一次脸才从浴室出来。
盛毓已经坐在了床边,边回信息,边端着玻璃杯喝水,唇色在玻璃杯的映照下尤为殷红。
汤慈错开视线,掀开被角从床的另一侧躺了进去。
盛毓随即将手机丶杯子放到床头柜,从背後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顺手调暗了床边的灯。
汤慈眨眼的瞬间瞥见他手腕处的一道痕迹,忽地睁大眼,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盛毓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还睡不着?”
“不是。”汤慈脸热,翻动他的手腕,就着微弱的光源看清那是一道伤疤,疤痕泛着白,是道陈年旧伤。
汤慈呼吸一紧,紧声问:“你手腕的伤是怎麽弄的啊?”
盛毓微擡起身朝手腕看了一眼,嗓音平淡:“之前喝酒不小心划到了。”说着他用力在她脸颊上揉捏一番:“心疼我?”
汤慈听着他轻挑的语气,搓了下被他捏痛的脸颊没说话。
汤慈是被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她惺忪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还黑着。
门再次响起的时候,小景的声音也隔着门传进屋内:“小慈姐,你醒了吗?要去云山看日出了哦——”
汤慈恍然想起昨天下午喝咖啡时和小景的约定,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黑暗中响起盛毓低沉不悦的嗓音:“谁?”
门内外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後,门外的小景再次出声,这次语气有些犹疑。
“小慈姐,你房间怎麽有男的说话。”
汤慈喉口紧锁着捂住了盛毓的嘴巴,沉着嗓子对门外的小景说:“什麽声音…我怎麽没听到啊。”
小景“哦”了一声:“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她又问:“你还在发烧吗?”
汤慈空出一只手摸了摸额头:“没有了,你先去餐厅等我吧,我洗漱完就来找你。”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汤慈摸索着打开灯,一低头和盛毓哀怨的目光撞上。
她倏地松开捂在他脸上的手:“不好意思啊,我怕小景听到。”
盛毓坐起来:“捂的时候没见你不好意思。”
“……”
下床的时候,汤慈发现昨晚盛毓是隔着被子抱了她一夜,而她昨晚因为太困而没有注意到。
中央空调温度虽然不低,但毕竟开了一整晚,汤慈皱着脸问他:“你睡觉怎麽不盖被子呢?”
“热。”盛毓言简意赅走到洗手台边洗脸。
汤慈听出他嗓音里带着的鼻音,在心里批评他任性妄为。
由于她出门时晚了些,到餐厅只吃了一个三明治,盛毓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到餐厅後只要了杯咖啡。
汤慈看在眼里,又在心里给他记了一条不爱惜身体的罪名。
去看日出的人不少,足足坐满了三辆观光车,车开到半山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远处的天空渐渐拉起一道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