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慈自盛毓回来就注意到他了,自然也听到了他和金铭的对话,听到盛毓这声嘶,她直接撂下扑克,面色焦急地看了过来。
“你哪里受伤了啊?”汤慈皱着眉头上下看他:“是不是很严重?”
盛毓放下酒杯,把手背伸了过去。
汤慈看着他指骨上的擦伤,愣了愣,似是松了口气,但还是耐心地握住他的掌心安慰:“我给你处理一下吧,上了药水就不疼了。”
盛毓朝金铭挑眉:“借一下医药箱。”
金铭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忍住了叫周弋阳来欣赏八卦的冲动,到休息室给他拿包扎用品。
大厅内光线昏昧,汤慈想了想,牵着盛毓和金铭一道去了休息室。
起身时,汤慈目光下意识朝隔壁卡座看去。
原本坐着林尧一行人的沙发此刻空空如也,即便这样,她收回视线时,脸上仍带着微不可查的焦虑,本能地扭头确认盛毓在不在。
盛毓幽暗的眸光在她看过来时微敛,嗓音沉稳磁性:“放心,他不会再出现。”
汤慈稍稍放松地点了点头。
到了休息室,汤慈从金铭手中接过医药箱站到盛毓身前,仔仔细细给他指骨涂抹药水,抹匀後又耐心地吹干。
“现在怎麽样了?还疼不疼啊?”
盛毓撩起眼皮:“有点儿。”
金铭无声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默念着哥,你差不多得了。
想当年你小腿划伤,血流一地,你眼皮都不带眨的。
现在也是当起娇夫了。
人的本性大概都是恃宠而骄,见汤慈满脸心疼,盛毓得寸进尺地要求:“手疼,喂我喝口水。”
汤慈任劳任怨将矿泉水瓶口递到他唇边,待他喝完後问:“好点了吗?”
盛毓颔首。
汤慈犹豫了一秒:“你手都受伤了,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家吧。”
盛毓淡淡问:“游戏不玩了?”
其实是想玩的,但事情要分轻重缓急,汤慈忍了忍:“不玩了吧。”
盛毓笑笑:“那回家。”
全程被当成空气的金铭目送他俩出门,眼睛忽地转了转,忙出声叫住他们:“等一下,知道你俩重新在一起,我还特地备了份礼物,你们拿了再走。”
金铭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了过来。
汤慈伸手结果,诚心地说:“谢谢你啊。”
“做朋友应该的,”金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毓哥,嫂子,到家记得用哦。”
以为是什麽小家电,汤慈点头说好。
礼盒系带是缝死的,汤慈只得到家後拿剪刀拆开。
她一面拆礼盒,一面提醒去卧室换衣服的盛毓:“洗澡的话记得在伤口上贴防水贴哦。”
盛毓应了声,穿着睡袍走过来,拿过她手中的剪刀,利落地拆开了盒子。
看到盒内压在拉菲草上的东西,他轻笑着挑起了眉梢。
“这是什麽?”汤慈看了眼被绒毛覆盖的金属圈,毫无防备地拿了起来,又倏地顿住。
这是一副毛绒手铐,链条上还接着捆绑用的束缚链。
汤慈面红耳赤地把手铐扔回了盒子内,很有防备心地提前申明:“我,我不会用的。”
“没说给你用。”
盛毓笑笑,饶有兴致地把玩起那副手铐,说的却是正经的话题。
“今天碰到林尧,你是不是有点不安?”
汤慈喉咙哽了哽:“我感觉他那种瘾君子很疯狂,我怕他对你做出不好的事。”
“怕我消失麽。”盛毓淡声问。
汤慈眼圈瞬间有些红:“你怎麽知道的?”
“在酒吧你每五分钟就会看我一次。”
盛毓把她拉进了一些,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消失,会一直在你身边。”
汤慈望着他讷讷点头。
“小慈如果还是担心,”盛毓说着将那副手铐放到她的手心:“可以把我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