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麽就是想要看我和顾思渡成婚。”
成婚?这真是奇了,哪里有这样讨人嫌插手管着旁人过日子的,沈家的那些人不是都相信了吗?
“沈家的人相信,那是因为我的胡言乱语,这种事情但也只有亲历者才能有所体会,旁人若执意如此,那就是我说的奇怪了。”
果然,这样一看更是可怕了,道云立刻对姜予梵说:“佛女,我去查一下这些流言都是谁传出来的,溯源一下。”
“这样最好不过了,”姜予梵点点头,“还有,顾思渡最近这些天应该都是焦头烂额的,你若是查出什麽来了,先给我看,等我看完了想想要不要再告诉顾思渡。”
这样就能万无一失,这朝堂果然是波云诡谲,就算是想要清净,但是旁人有着私心的,总是想要拉人入水,如何能够平稳度过此局,还不好说,还看不透。
姜予梵想,若是事情难以控制,她要用什麽样子的理由抵挡。
她的这一层身份,或许能帮上忙。
虽然朝堂之中风波不断,但是这些大臣也是最相信不可言说的天神力量的,到时候这些就会成为她的助力。她总要为自己,为顾思渡留下一手,以备後患。
果然,几日後消息的来源和顾思渡一同来到了姜予梵的屋中,姜予梵先听了道云查出来的结果,再看向顾思渡,问询他今日的来意。
顾思渡说:“夫人,哦不,菩萨。”
假扮夫妻的劲还没缓过来,顾思渡立刻改口:“今日皇上留我下来,说听到了我的流言,问我与你为何不举行婚仪。”
皇上干预,那并不是什麽好事,这些家事皇上不在意,但是皇上重用的人若是每每遭此议论,定然也是惹人不痛快的,若要继续被皇上重用,那麽这些流言就要消失。
“你是如何解释的?”姜予梵想到了这里,果然,那些有异心的人就是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回禀皇上说,没有成婚是不想要招摇,没想到却成为了别人攀附的机会。皇上又问我为何又要宣扬我有夫人,我说那是因为我不想要滥用职权,被迫落入党派之争。”
“皇上一听,龙颜大悦,说没看走眼,要赏赐我。”
“我猜,皇上是不是说要你我成婚?”姜予梵问。
“不只是成婚,”顾思渡摇头,“皇上还要为我们赐婚,派了证婚人,亲眼要看我们大婚。”
“不止如此,皇上还说我心中有着清明正义,要升官,拨我去礼部当侍郎。”翰林院本来是协助着礼部主持科考的,如今顾思渡直接去了礼部,那麽就可以全权负责科考,这是顾思渡本来该去的所在。
可是这节骨眼上,这升官实在来得不是时候,皇上的赐婚也不能拒绝,又要重来一回,但是这一回假戏只能真做了,若是做得不好,那麽便有欺君之罪。
言下之意,姜予梵和顾思渡必须要成婚,还要让衆人都知晓,且不可和离。
这玩笑就大了,可不能当真的,真的成了他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了。
“这不公平,”道云先站出来,“这对顾大人来说或许是好事,但是对我们佛女来说,这就是个坑。”
不管姜予梵的意愿,就这样绑定了姜予梵的一生。
道云说:“顾大人,你去找个别人来假扮你的夫人吧,我可以给你找媒婆,你当下就去择一位出来。”
“那皇上点名的是菩萨,人人都要见证的,若是换人了,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顾思渡忸怩摇头,不愿意听从此法。
“再说了,这天道有公平,但是在皇上的面前,哪里有公平,”顾思渡补了一句,“我此番升迁,想必在旁人的眼中,也是会觉得不公平的。”
“但是这位子你早就该做到,但是你先前被贬了,皇上本来看重你的才华,估计早早也想要把这个位子给你,只是选在了这样的时机。”
姜予梵能懂皇上的顺水推舟,但是旁人未必能懂,别人荣华富贵的时候,谁看了不会眼红,不会想到这样的好处为何不落到自己的头上去呢。
风光占尽,那麽就更容易被人捏住错处。
显然是有人,想要看着顾思渡出差错。
姜予梵手中还捏着那字条,她想她自己已经初识端倪了,她对顾思渡说:“那顾大人,眼下你觉得该如何行事?”
“我想。。。。。。”顾思渡沉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