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渡此时配合地举起自己上任的腰牌,对着衆人展示道:“鄙人不才,不能为你们做些什麽,但是我的确是新上任的知县。”
这下可是热闹了,这新来的知县不仅平易近人,还能为百姓做事,这可是难得的。更有人穿越了人群,挤到了顾思渡的面前,盯着顾思渡看。
“诶,你不是之前在棋摊的时候,看着我们下棋的人吗,你还约定好了和我们下棋呢,可是你人怎麽没来?”
顾思渡看去,果然是那日他们约定好了要对决的人,他笑着赔礼:“对不起,那日我去县衙要去救人才耽搁了。”
说得通串联上了,这下百姓们对这位知县大人开始有了强烈的好奇,纷纷要涌入这顾家看看这一位善良之人是什麽模样。
道云见状,立刻拦下了距离,对着衆人示以警告。
秦家人对着顾思渡再次鞠躬:“知县大人,这些东西不足挂齿,还请大人收下吧,我们家也没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以後长乐城的百姓,还需要多多仰仗您了。”
有先例在此,衆人听到以後需要仰仗顾思渡,也都纷纷学着秦家人的样子对顾思渡行礼,响彻天际的仰仗顾大人在顾家门前来回盘旋,这声音自然也能传到县衙去。
顾思渡心中激荡,被委以如此重任,他怎麽能够推辞呢。他转身看向姜予梵,他看到姜予梵眼中鼓励的微笑,他下定了决心,对着姜予梵点点头,而後他手握着知县腰牌,对着衆人也皆是一拜行礼,他说:“诸位放心,若我可以做到的任何事情,只要你们求我,我都会做到。”
一心为旁人的良善振聋发聩,也会让有心之人害怕。
顾思渡收下了东西,留了秦家人一起吃饭,但是秦家人却摇头:“大人您对我们已经足够照顾了,将知意送回来还塞给了我们一些银两,能让我们置业营生,知意也不用去砍柴,也能入学堂念书识字,我们已经不胜感激了。”
“知意,快来感谢感谢顾大人。”
若不是秦知意告诉了家人他们的恩公是知县大人,若不是秦家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来,恐怕无人知晓顾思渡,也就没有後来县令亲自到访,与顾思渡闲聊谈天了。这一切都是善缘因果,秦家人值得,顾思渡也值得。
而顾思渡与姜予梵和长乐城的缘分,就是从此开始,有了微妙的联系。
山穷水尽并不是绝路,峰回路转是真的能看到柳暗花明的,衆人散去,姜予梵对顾思渡道:“顾大人,恭喜啊。”
虽然未得重用,但是能与民同乐,也是好事。
顾思渡也要同样道谢回去,但是此时道云却前来,他说:“顾大人,佛女,门外有官府的人来,说是县令要顾大人去县衙一叙。”
“菩萨,我要去吗?”顾思渡问姜予梵。
他们此时才像是初次在沉香寺相遇该铸成的关系,顾思渡求前程,姜予梵做庇佑。但是此刻顾思渡却没有了这种前程之心,姜予梵也不再推辞自己是个假菩萨。
一切阴差阳错,想要的时候得不到,不想要的时候却总是来。
姜予梵对顾思渡说:“不,你不去。”
顾思渡相信姜予梵,他立刻编排了个理由让道云去把人推辞回去。顾思渡不问任何,只听从姜予梵的话,就连姜予梵也奇怪纳闷着,她问顾思渡:“你都不问我为什麽要推辞吗?”
“因为我相信菩萨不会害我,若是菩萨要我问,那麽我便问,为什麽菩萨要我推辞?”
顾思渡总是能开口说出一些让姜予梵震惊又欢喜的话,她说:“官府的人就是县令,他要是找你肯定是觉得你得了百姓的心,所以要来拉拢你。”
“你拒绝了他们,他们肯定心急,说不定下一次就会装装样子登门来找你。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你也可以跟他再次提起要练兵护城的要求,或许能行。”
是个绝佳的机会,宿命的推波助澜让顾思渡可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顾思渡应该高兴的。可是姜予梵看向顾思渡却发觉,顾思渡只盯着自己的唇看,顾思渡没有听她方才说什麽。
顾思渡看着姜予梵的唇,开开合合的,顾思渡只有一个念头。
顾思渡想要亲一亲姜予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