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恺:“确实如此。”
赵飞燕:“只是这数字和蝌蚪似的,总还是有些不习惯。”
出租车司机瞟了下车的三人一眼,关上车门後忍不住在手机群里和自己的同僚们吐槽:“我和你们说,今天拉了三个奇葩。。。。。。”
一人打扮得像是个还了俗的道士,一个长发几乎到小腿弯又安静无话,只有那位大婶看上去正常一些,但说话也经常让人听不懂,和演古装剧似的,真是奇怪三人组。
路晓琪看到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忙对便利店老板说:“你看,我同伴来了,就不劳烦你了。”
老板很失望:“行,那您有什麽需要就打我电话。”
小三轮轰隆隆走了。
“你们可来了。”路晓琪两眼泪汪汪,她自己一个人真的是搞不定。
宋五嫂笑着说:“别急别急,我们都在呢,接到你电话就都来了。不过,那村子是怎麽回事?”
赵飞燕也好奇望过来。
路晓琪一边带着他们提着袋子往里走,一边告诉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不好怎麽安置他们。。。。。。哎哟,咱们也得买几个小三轮才行。”
塑料袋勒着手掌又酸又累。
宇文恺叹息:“这向家村能有此奇遇,真是祖上积了大德。”
宋五嫂想起自己逃难的过程,心有戚戚焉,包括赵飞燕在内,都点了点头。这三位,生活的朝代都不算太平,对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
路晓琪皱着脸继续说下去:“吃饭好解决,但这麽多人,怎麽住啊?他们有几个身上还有伤,自由度还低,还有後续的吃饭丶管理。。。。。。”
总之,她很头大。
宇文恺一笑:“住何需操心?”他指了指周围的古镇,“这里这麽多屋子,安置三十几个人易如反掌。”
路晓琪一顿,看了看周围,有些没反应过来:“啊?这边的屋子这麽破,而且什麽都没有。。。。。。”
宋五嫂笑起来,即便是赵飞燕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有这麽好的屋子了还要什麽别的?床?家具?有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屋檐就已经足够了!”宋五嫂失笑摇头,“这样的屋子,在我们那会儿可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住!更别说逃难的时候,餐风露宿,啃草根树皮也是常事。。。。。。”
有人提供住处,提供点吃食,那可真是天降的大幸运!怎麽可能还嫌弃这难得的恩惠?
路晓琪一愣:“是这样吗?”
好像真的是她钻牛角尖了。。。。。。她总觉得,再怎麽家徒四壁,条件再艰苦,一张床一张椅子总得有吧?再不济去外面露营还得要一顶帐篷和一个睡袋呢。
果然如宋五嫂所说,听了她的安排之後,向明很激动:“我们。。。。。。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村民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身边的墙壁,窃窃私语:“这可是青砖大瓦房啊!”
“比咱们之前的房子好太多了。”
“仙子,不,路小姐,真的把这麽好的房子给我们住吗?”
就连抱着阿狸在感伤的黄四娘,此刻双眼也变得亮晶晶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後,村民们又忍不住呼啦啦跪了一地,感恩戴德,让路晓琪在无奈扶额之馀心里又酸酸的。
“好了,路小姐不喜如此跪拜,都起来吧!”身边传来宇文恺的声音,“里正在哪里?里正出来。”
向明出了列,低下头去:“贵人,草民就是里正。”
这位贵人和路小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就像是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些官员一样,虽然语气平和但充满了威严,让人忍不住就要弯下腰低下头。
宇文恺负手于身後:“你既是里正,那之後也该履行管理之责。如此,先让你们村的人按照户头排队来领粮食,再将伤员的情况统计上来,在另t一侧来领药物。不许插队,不许喧哗,明白了吗?”
他说话有条有理,虽则不亲和但却让里正似乎找到了一些熟悉感,甚至有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立刻答应下来:“草民立刻照办!”
接下来,向明按照宇文恺的吩咐让每户出一个人来领食物,又让身上有伤的在另一边排队。
路晓琪对宇文恺投向感激的一瞥,也立刻配合安排宋五嫂和赵飞燕分发食物,自己则和宇文恺一起给那些受伤的人查看,整个场面立刻变得有秩序起来。
“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涂个碘伏。”
她想要给一位村民清洗一下手臂上的伤口,不过那十几岁的男孩子却有些羞怯和惶恐:“我来,我自己来就好。。。。。。”
“你不会用,拿出来吧。”路晓琪笑了一下,丝毫不客气,直接抓住他的手臂扯了过来。
男孩子手上有一条四五公分的口子,感觉像是被刀划伤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她叹了口气,其实最好是带去医院看看的,但他们自由度低而且这伤口一看就是冷兵器造成,医院估计会让警察介入,到时候恐怕说不清。她怕这些村民一紧张会露馅,只能先买了碘伏丶止血药和绷带先给他们紧急处理。
好在系统转移及时,有外伤的村民其实不多也不算严重,很多就是在逃命的时候跌倒撞伤或擦伤了而已。
“有点疼哦,你忍一下。”路晓琪低下头,用碘伏仔细地清洗伤口,然後敷上了一层云南白药,再用绷带给他包扎起来。她以前学过一点户外紧急医疗知识,这下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的手法很轻柔,那男孩约摸十六七岁,看到她在灯下认真的侧脸,几绺头发垂下来,脸不知不觉就红了,连手臂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