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富士小说>德云语录爱情 > 第241章 王霄凯(第2页)

第241章 王霄凯(第2页)

我记得那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放下身段来哄我。他只是沉默了,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掺杂着震惊、受伤和浓浓疲惫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像一根冰冷的针,猝然刺入我骄纵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但彼时被愤怒和失望冲昏头脑的我,选择了视而不见,反而用更激烈的言辞和摔门而去,将那道裂痕撕扯得更大、更深。

现在回想,那段感情里,我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心安理得地栖息在他用爱意搭建的象牙塔里,却从未想过,这座塔需要两人共同维护,那杯暖茶也需要被温柔捧住,才能维持温度。

分手是我提的。在一个同样微寒的初春傍晚,导火索微不足道得可笑——他似乎因为一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晚回复了我几条无关痛痒的微信。长期累积的、连我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安全感缺失和潜在的压力,在那个瞬间被无限放大,轰然爆。我说了很多绝情的话,指责他变了,变得冷漠,不再像从前那样爱我。我说我感受不到重视,说我累了。

他当时是什么表情呢?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是那双总是盛满星光看着我眼睛,里面的光,一点点地,熄灭了。他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激烈地挽留,只是在我抓起包,决绝地走向门口时,用沙哑得几乎破碎的声音,问了一句:“非走不可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挺直了脊背,没有回头。骄傲和一种莫名的、害怕被看穿脆弱的心虚,驱使着我,踏出了那一步。

然后,是近乎逃离般的远走异国。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刻意切断了与过去一切可能产生关联的线索。我以为距离和时间是最好的橡皮擦,可以抹平所有痕迹。

在国外的三年,我逼迫自己学习独立。学习在市辨认水果的成熟度,虽然常常买到酸涩不堪的果子;学习记得给自己订花,虽然花瓶里的鲜花往往因为忙碌的学业或工作而寂寞枯萎;学习独自承受异国他乡冬季的湿冷,裹紧单薄的大衣,在陌生的街头顶着风雪前行。

我也尝试过更换香烟的牌子,味道更柔和的女士烟,或者更烈性的雪茄。但最终,还是换回了这熟悉的中南海。仿佛只有这种强烈的、带着自毁倾向的熟悉感,才能让我在无数个被孤独吞噬的深夜里,找到一丝与过往连接的、虚幻的锚点,提醒自己从何处而来。

断断续续地,通过国内朋友语焉不详、带着试探的转述,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说他接手家族企业后雷厉风行,事业版图不断扩大,成了商界炙手可的新贵“王总”。说他……身边有了新的女伴。

“听人说,王霄凯养了位女孩,去哪都带着她。”朋友在越洋电话里这样说,语气里混杂着同情、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听到这句话时,我正在公寓的开放式厨房里煮泡面,手一抖,滚烫的开水溅到手背,瞬间红了一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密集的刺痛感迅蔓延开来。是嫉妒?是酸涩?还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带着自我嘲讽的释然?他那样的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少女伴。只是,“去哪都带着”,这种形影不离的、近乎宣告主权般的陪伴,是我和他在一起那几年,都未曾完全拥有的“待遇”。他总有忙不完的应酬和课业,我们的约会常常需要见缝插针。原来,不是他做不到,只是那个让他愿意放下一切、时刻带在身边的人,不是我?

我用力甩头,像是要甩掉这些无用的念头,将注意力重新拉回论文和生存的琐碎中。

直到今天,被半推半就地拥入这间名为“铂金宫”的包房。

包房里光线暧昧迷离,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破碎的光斑,昂贵的音响里流淌着聒噪的旋律。空气里弥漫着酒精、果盘甜腻香气和各种名牌香水混合的复杂味道。一群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在屏幕前声嘶力竭,或围坐在桌旁进行着筹码不菲的游戏,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而我,几乎在踏进门的瞬间,目光就越过所有攒动的人头,精准地锁定了他。

他坐在最里面那张最大的环形沙上,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皮质靠背,姿态看似放松,却自成一方领域,散着不容置喙的强大气场。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腕间那块限量版的铂金腕表在昏暗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身边,紧挨着他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非常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长如海藻般微卷,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香奈儿粗花呢连衣裙。她正微微侧身,仰头跟王霄凯说着什么,嘴角勾勒出恰到好处的、甜美又带着一丝娇憨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倾慕与依赖。而王霄凯,全程神情淡漠,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偶尔极轻微地点一下头,目光并未在她脸上过多停留。他没有像当年搂着我那样,与女孩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但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紧密联结的氛围,以及女孩那种理所当然的靠近姿态,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浸入冰海,又猛地被抛向灼热的岩浆,冰火交织,痛得几乎让我失态。这就是那个……被他“去哪都带着”的女孩?

旧日朋友们热情地围上来,寒暄,调侃,将我按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沙坐下。有人开始起哄,嚷嚷着让“王总”必须来一,给远道归来的我接风洗尘。此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众人的积极响应。

王霄凯没有推辞,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他径直起身,迈着长腿走到点歌台前。他操作得很熟练,似乎对这套系统很是熟悉。然后,他拿起了那只黑色的麦克风。

当前奏那几个熟悉的吉他音符流淌出来时,我的呼吸骤然停滞,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是那,《暖一杯茶》。

包房里的喧闹瞬间低了下去,显然,在座的不少人都还对这歌之于我和他的特殊意义心知肚明。各种意味不明的、探究的、带着些许尴尬和看好戏意味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隐秘地来回穿梭。

他站在立麦前,微微低着头,额前垂落的碎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小片阴影。激光灯球的光斑流转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明明灭灭。

“我为你暖了一杯茶,用掉了半生的年华……”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开口的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声音,比三年前更加低沉,沙哑,仿佛被岁月的砂轮反复打磨过,褪去了所有刻意为之的温柔缱绻,只剩下一种洗尽铅华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苍凉。他唱得确实更“娴熟”了,气息稳定,转音流畅,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专业的技巧性。可这份“娴熟”,冰冷得像精密仪器出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的温度,空洞得让人心慌。

没有深情的凝视,没有温柔的搂抱。他全程目光放空,落在对面墙壁那幅巨大的抽象画上,神情疏离,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与己无关的程序。

“……我的温柔是你的专属呀……”

当这句曾经被他唱出无限宠溺的歌词再次响起时,巨大的讽刺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在迷离灯光下,搂着我,在我耳边厮磨索吻的少年。而此刻,这句歌词像一把淬了冰的匕,精准地剖开了我所有强装的镇定和平静。专属?现在这份“专属”的温柔,属于他身边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孩了吗?还是……他仅仅是在唱一,已经唱成了肌肉记忆的、失去了灵魂的老歌?

排山倒海的酸楚和一种无处遁形的狼狈,瞬间击垮了我。我无法再在这个空间里多待一秒,在他歌曲尾音尚未完全落下时,猛地从沙上站起来,丢下一句仓促的“里面太闷,我出去透透气”,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那扇厚重的门。

然后,就是廊间那支试图镇定却徒劳的烟,那瓶适时递来的茶兀,和他那句如同最终审判般,砸碎所有伪装的——“这歌,我自己唱了三年。”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点,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自己唱了三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三年的每一个日夜,他都在用这种方式回忆?用这种方式忏悔?还是用这种方式,反复咀嚼那份被抛弃的痛楚,直至麻木?

我缓缓转过身,强迫自己迎上他那深不见底的目光。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冰封,而是冰层之下,汹涌着我看不懂的、激烈而复杂的情绪,像是愤怒,像是痛楚,又像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守。

“是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这初春的夜风一样,不带任何温度,甚至刻意染上了一丝轻嘲,“看来王总对这歌,还真是……念念不忘。”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