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忙各的,也不觉得无聊。
不一会儿,齐妈就来喊两人吃饭。
离子言应了,“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过来。”他摘下橡胶手套,摘下围裙和草帽,又?凑过去跟女孩耳边轻声?道?:“回去了,糯糯。”
草帽下的女孩轻轻点头,不知为什么在他的靠近下红了脸,她慌乱地眨了眨眼睛:“哦,好、好。”
离子言晃了晃她的帽子,“是不是热了?”说完起?身绕到女孩身后,推着轮椅往前走,他有些疑惑:“上次检查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可以自己下来走动了吗?”
朝暮被他问的一怔,“对,可以自己走动了。”
离子言温润的声?音响起?:“怎么不下来试试?”
朝暮心里有什么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像是谁突然打碎了个盘子。
清脆响亮又?慌张。
可是,昨天子言哥哥跟她说在房间?内可以自己走动,出门必须要让他推着的……
她的手轻轻捏住裙子布料,透露出几丝慌乱。
挣扎了会儿,还是忍不住轻声?问。
“子言哥哥,你不是说外面障碍太多,怕我摔倒,所以……”
离子言轻笑着打断她:“糯糯的记性?真好,但是我在身边的话,是可以下来试试的。”
闻言,女孩那颗紧紧揪在一起?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月。
朝暮已?经可以借助导盲杖出门了,她在一点点适应眼?睛看不?清东西的日子,周遭的环境也在离子言的陪伴下,一点一点摸索着变熟悉。
她比刚受伤时开朗了一些。
不?再抵触和外人接触。
现在甚至能到客厅坐一会儿。
齐妈看着她的变化,眼?角湿润了一次又一次。
calo已?经戴上了新的颈圈,上面系了一颗铃铛,走起路来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朝暮打?算再给它织一件衣服,失明之?后?,她的爱好也变得和以前?不?同。
收音机播放着今日新闻,这是她了解外面的渠道。
齐妈喊沙发上的女孩吃饭,女孩缓缓应了一声:“来了,妈妈。”便摸索着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又转去摸导盲杖的位置。
她摸了两次都没找到,皱着眉嘀咕:“是我记错地?方了?”一边摸索着一边喊:“calo,帮我找一下导盲杖好吗?”
calo默不?作声。
等了一会儿,还没听到calo的声音,朝暮又喊:“calo?”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刻,什么东西碰了碰她的手背,她摸索上去,正是自己的导盲杖。
女孩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展开,顺着导盲杖去摸calo的头,想夸夸它。
然而摸到尽头,却是光滑的皮肤,触感温润,没有任何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