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味的,甜甜的。
“你怎麽突然来了?”
“在家很无聊。”
周末这麽短,之前也没见你无聊。
“作业写了吗?”他舔了舔嘴边的冰沙。
“啊……啊还没。”我低头认真吃起来。
他起身去水龙头洗了洗脸,又坐回到我旁边。
“要练琴吗?我给你上松香?”
“好啊。”我把琴弓递给他。
谢遥好像干什麽都是这副样子,很专注地干着手上的事情。他打松香很细致,弓毛从头到尾都占满了松香,以至于我拉弦的时候,烟雾缭绕。
“我拉琴,你干什麽呢?”他来我家只带了两杯冰沙。
他看着我的书架,指尖扫过一排排书籍,“那我看看书吧。”
我点头同意。
我对着谱子一遍遍地拉着,想要让自己更熟练些。
我偷偷的瞟一旁的谢遥,却发现他并没有看书,而是在看着我拉琴。我连忙把视线收回,怕他发现我在偷看。
放下琴,我看到他又把视线移到书上。
我不由得抿了抿嘴。
我把风扇往他的方向歪了歪,因为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细汗。
我继续拉琴,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光。
其实一直这样也挺好的。
好累了,我放下琴弓转身躺在了床上。
“你要不要躺一会?”我看向谢遥。
他脱下鞋上了床,跟我躺在一起。
天花板都有些掉墙皮了。
我拉过他的胳膊,把他的胳膊想象成长长的琴颈,按着各种片段的指法,不过他的胳膊可比琴弦软多了。
我的右手中指因为拨弦起了个很大的水泡,很痛。
实在不行了我就换食指拨弦。
“我看看你的手。”谢遥侧过身来向我。
我伸出了我的两只手。
他拎着我的手腕,把两只手细细的看了一遍,摸了摸我手上的茧就把我的手放下了。
“痛吗?”他问我。
“一点都不痛。”我笑着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鼻子。
手真的不太痛,至于学琴嘛,当然是甜的啦。
“你的名字是谁起的?”他又恢复了平躺的姿势。
我也跟着他平躺。
“我妈妈起的,她是诊所的医生。”
“颇黎,其莹如水,其坚如玉,故名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