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乱说的别管。”我慌张地往下翻。
“洗干净了。”
“什麽?”我很疑惑。
“你那件衬衫,我去洗衣店找人洗干净了。我放在了我的行李箱里。”
我真服了都脏成那个样了你还拿它当宝贝。
“我不是说扔了吗?”
他撇了撇嘴,“我不舍得。”
说实话我并不想见到那件衬衫,它曾经沾满了谢遥的血。无论他变得多干净,在我眼里都会是红艳艳的。
“我不跟你一样,狠心地把我的衣服扔在长璟八年。”
“你什麽时候看到的?!”
那件衣服我明明放在了衣柜的最里面!
“你出去买菜的时候我发现的,我的东西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留。”他叹了口气,“真绝情啊。”
我看出来了,他跟戴丽芸一个帮派。
我懒得理他,继续看评论。
爱吃小蛋糕: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吗,人家自由恋爱你们管得着吗?正经人的话不听,在网上逮着个疯子的话反复咀嚼(白眼)
花开富贵:人家现在演出的票钱都跟做慈善一样了,你们还不知足
经年:喜欢音乐的就追,不喜欢的就滚开,成天只会在网上骂,sjb
章鱼小丸子:同性恋就是恶心!这样的人怎麽配出现在大衆视野
婉清:您是清朝来的吧,把你那裹脚布收一收
我关上手机不再看,毕竟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他们想怎麽看,都是他们的自由。
胳膊上的痂变得比之前小了,还厚了,现在胳膊已经灵活自如。
不过今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太用力不小心把一块血痂弄起来了,只好用剪刀剪掉,有一半的肉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些些血痕,我实在是看着难受。
“别抓。”抓住我的手,其实也就是虚虚地碰到,他的手被我包上了纱布,灵活度大大降低。
“我没想抓,我就是摸摸。”
“你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我夹了一块排骨喂到他的嘴里。
他因为手受伤了吃得很艰难。但那是他活该,我还没让他赔我的茶几呢!
“性别无法改变,而我们也不能强迫每一个人去接受。有的时候他人的看法并不重要,而且,你也没那麽在乎,对吗?”
“你只是担心我。”
他应该去给人算卦,或者当心理医生,看人怎麽这麽准啊。
“我之前说了,我没那麽容易失业,你大可放心。不过,你养我的话,那也不错。”他朝我笑笑,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点点头,继续吃饭。
我快吃饱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坐着盯着我,也不吃饭。
“你……吃这麽点够吗?”
“不够。但我两只手都受伤了,没法吃饭。”他又露出那种无辜的眼神。
我对他宠溺地笑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的眼神里露出计谋得逞的灿烂。
我进了厨房,拿起一样东西,又出来。
我把勺子塞进他手里,“这下可以吃了吧。”
他看着勺子呆滞了一会儿,最後还是认命地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