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开放式婚姻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苏歌的老爹老娘,不也是私生子女满地爬吗?要不然麦振业“麦二叔”的头衔是怎么来的?
叶初叹了口气,半晌道:“赵叔,如果不是你说话一向这样,我会觉得你在侮辱我。”
我也有点来气了,但又想起叶初刚刚帮我擦了屁股,实在对她不下去这个火。只好说:“谁侮辱你了?我又没对你讲横市笑话。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是来气,我就不说了。”
叶初笑了笑,慢慢道:“我不知道绍导是怎么想的,但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那样对不起我的粉丝,也对不起我的公司,更对不起我自己。”
再?
我打了个激灵。我忽然想起,杨唤宜的老公叫曹什么来着?
我咽了口口水:“叶子哪,那什么,其实我不是叫你做,做那个。我的意思是,等老绍和那个,离婚了,你要不要跟他谈谈?”
叶初摇了摇头:“谈什么?他不说,证明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该产生的东西。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认错的,就算某一天真的以其他身份遇到我,也不会提起这个错误。这件事永远过去了,他永远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过,我打了个寒噤。我明白了叶初的意思。绍光济傲得要命,绝不会承认自己在离婚之前,有过爱上自家电影女主演的道德瑕疵。这段往事将被捂得死死的(如果不是我老赵手欠的话),就算他年绍光济真的恢复了单身,再遇到叶初,也是另起一段故事了。
黑白板的秘密,永远只能长埋心间。除了绍光济、叶初和我之外,不会再有第四人知晓。
俺老赵当了半辈子大嘴巴,竟然知道了这么个秘密。贼老天啊贼老天,你为何如此对俺老赵耶?
叶初看向我,试探道:“赵叔,你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吧?”
我苦笑一声。对叶初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嗯?”
我说:“其实俺之所以编排各地的笑话,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一桩事。”
叶初没回话,但她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我说:“我出身于海崖,和海城只有一字之差,但两边的展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我年轻的时候很有喜剧天赋,去大剧组争取一个角色,遇到了一群海城、帝都和汝关的导演和投资人。”
我笑了笑:“他们让我用我家乡的土话讲笑话,搞笑耍宝,侮辱我的故乡,这样我就能得到那个角色。我照做了。”
叶初眼中闪过一抹怜悯。
我哈哈大笑道:“但是他们最后也没把那个角色给我!哈哈哈!傻了吧!”
叶初愣了愣,轻轻笑了两声:“确实傻了。幸好我没见过像那群导演投资人那么脑残的人,感觉这些人摇一摇头,两耳就能射出喷泉来。”
我收敛了笑容,对叶初道:“这是我的秘密。赵叔现在把它告诉你,让你放心。这桩事我会带进棺材里去,连我最重要的妻子和女儿,最好的兄弟也不告诉。”
叶初微微有些惊讶:“赵叔,谢谢你。但你为什么……?”
“偷偷翻导演房间的东西又不是什么丰功伟业,我该谢谢你才对。”我笑了,“老绍是我的兄弟,你是我的,呃,晚辈,我不会对不起你们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叶初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我知道,道爷大嘴巴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世上除了我家亲亲老鬼和亲亲小鬼,没人相信俺老赵是个可靠的好人。
我笑了:“绍大导演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光彩事,说出去对电影没好处。”
“《天君》是我们大家的电影。”我最后说。
--------
我问叶初:“如果真有哪天,绍光济离了婚,重新追求你,你会怎么想?”
叶初露出恶寒的表情:“我实在想象不出绍导追求任何人的样子。”
我脑补了一下子,也觉得有点难以想象。摇头道:“我不是问他怎么做,而是问你怎么想。”
叶初沉吟片刻,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其实我觉得咱们有点想多了,也许绍导对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在用我的照片找拍摄角度而已。”
说完这句话,已经到了银洲影视基地宿舍楼所在的小区门口。叶初就离开了。我看着叶初毫不犹豫的身影远去,路灯昏黄的光打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
我忽然想起从前听亲亲小鬼刷网课,网课里有个老教授,讲起课来尤其地动听。俺老赵到现在还记得,她讲课时说过一句话。她讲到“人生长恨水长东”,说这是一句诘问:“为什么水要长东,为什么人要长恨?”
为什么水要长东,为什么人要长恨?
我是不明白这句话的。老赵不是什么文化人,连剧本里的错别字有时都看不出来。
此刻我想起这句话,忽然明白了,不知道绍光济这个人会不会为此长恨,但叶初这条河水,确实会永远毫不犹豫地长东。而我这个站在岸边的过路人,对着河水叹息两句,也就罢了。
就这样,俺老赵回到房中,憋得五脊六兽。忽然想起欧杨那老东西说,有什么话憋在心里难受,就写在日记里好了。于是俺老赵写下了这篇日记,记下了这一桩惊天大八卦,这一段没头没尾的事情。
写到这行字时,天已经亮了。在天亮之前,我会用打火机把这沓日记烧成灰。这个剧组什么也没生过,并没有一个导演遇到他那装聋作哑的缪斯女神,也没有一个道爷手欠地翻别人房间的黑板白板,更没有一个泰山崩于前还能收拾烂摊子的主演。只有一群人,在拍他们的《天君》罢了。
喜欢一年跑了o个龙套后她请大家收藏:dududu一年跑了o个龙套后她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