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晏春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周恪的下一步动作。
他没走,也没躺到床上来。
方晏春是被酒店前台询问是否退房的电话吵醒的,他浑身疼得动不了,头也沉甸甸的。
“好,我准时退房。”
挂断电话,方晏春发现周恪已经离开了。
他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在心里又把周恪给骂了一顿。
已经上午十点半,他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
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他妈打来的。
方晏春皱起了眉,知道自己这下真的麻烦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周恪:房费已付,给你批了一上午假。
这畜生还算有良心。
方晏春心烦意乱,挣扎着起床,忍着疼痛去洗了个澡。
可洗澡并不能让他恢复如初。
身体里干掉的jy洗起来费事,更费事的是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
脖子的掐痕,肩膀的咬痕,胸前的吻痕,背後的抓痕。
方晏春真的无法想象周恪究竟有什麽奇怪的x癖,怎麽把他搞成这样。
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走出浴室,看到放在沙发上的一套新衣服。
这套新衣服犹如周恪残存的人性,在房间茍延残喘着。
方晏春换好衣服,握着手机眉头紧锁,最後终于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昨晚去哪了?”
“我昨晚加班。”
“一晚上?”
“是。”
“你现在在哪里?”
“我……”
“我在你公司,没见到你。”
方晏春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脊背发凉,有种被人抽筋剥骨的疼痛感。
“妈,我……”
就在这时,手机又来了条消息,方晏春扫了一眼,是周恪发来的——我说你去天恒国际送文件,下午才回来。
方晏春照着周恪的说辞应付了他妈,在挂断电话之後才发现自己喘得手指发麻。
他扭头看向窗外,17层。
坠落和堕落的感觉,相似吗?
他紧盯着楼下来往的车流——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