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精神科医生还不错,要不介绍你去看看?”
周恪笑了:“相比精神科医生,我更想和你一起去见见神父。”
方晏春转过去看他,欲言又止。
“在教堂里做a怎麽样?”周恪说,“更符合你离经叛道的期待吧。”
虽然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但不可否认,周恪的提议点燃了方晏春。
在彩窗长廊的尽头丶在雕花立柱的後面丶在神圣的十字架底下。
画面很快成形,方晏春仿佛看见自己被捆绑在祭坛上,衆目睽睽之下跟周恪做A。
“你在想象。”周恪嘴角挂着笑,斩钉截铁地说。
“是在想象,不过我是在想象把你押解到上帝面前,让他净化一下你糟糕透顶的灵魂。”
周恪大笑出声:“我可没背叛教义。如果要比,更糟糕的应该是你。”
此时导航已经开啓,周恪的车跟随导航的指引,还有十三分钟抵达方晏春的家。
周恪随手打开了音响,继续播放他早上上班途中听的那首歌。
略有些雌雄同体的嗓音慵懒地哼唱着一首有关浪漫爱情的歌,旋律舒缓而温柔。
方晏春干脆闭上了眼,本意是欣赏音乐,却不由自主的继续了刚刚的幻想。
那罪孽滔天的场景在他的构想下愈发生动鲜活,具体到周恪如何用红线缠绕他一丝不挂的身体,又是如何在衆怒之下发泄彼此的性欲。
身为教徒的他竟觉得这大逆不道的场面前所未有的刺激,他享受着被罪恶吞噬之时带来的极致快乐,享受着在极致的快乐抵达时濒死的欢愉。
唱诗班还在吟唱——
上主,求你垂怜,基督,求你垂怜,上主,求你垂怜。
而他跟周恪,在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中,依旧放浪形骸地交媾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吟唱中,两人已经坠入了地狱。
被烈火焚烧,被锐物刺穿身体,因为背叛了教义,他将承受无尽的黑暗和惩罚。
可不知道为什麽,那种痛苦似乎并不能让方晏春感到恐惧。
“睡着了?”
周恪的声音击碎了刚刚构筑起来的地狱,方晏春如梦初醒,看向了身边的人。
周恪望着他,突然擡手,用手指抹去了他额前的汗。
“没必要这麽紧张。”周恪说,“你刚刚很听话,待会儿我也会听你话。”
“你为什麽跟我来?”方晏春还是问了出来。
周恪倒也不隐瞒,解开两人的安全带,在下车前认真地回答:“对你进行必要的了解。”
“你爱上我了吗?”
“……你在开什麽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