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爸到底什麽时候站在那里的,他都有什麽反应。”
周恪没听懂:“什麽意思?”
方晏春倚着水泥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操。”周恪气笑了,他希望这一次是自己理解错误,“你是说当时你爸也在?”
方晏春不置可否。
周恪只觉得心里一股火已经烧遍了全身,他愤怒地在原地转来转去,看得方晏春哭笑不得。
“你转得我头晕。”
“今天周几?”
“周六啊。”方晏春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像看傻子一样看周恪,“你傻了?”
“你们那狗屁礼拜是周几?”
方晏春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麽了。
“周日。”
“那真可惜了。”周恪突然拉起他的手,“办点正事去。”
方晏春被周恪拉着下了楼,两人重新坐回了车上。
他看着周恪把导航设置到了他常去的那个教堂,在周恪发动车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没事,不用你动手。”周恪拍拍他手背,似是安抚。
“我说什麽了吗?”方晏春浅笑着,“我的意思是,你不会空着手去吧?”
这样的对话让周恪内心澎湃起来,尽管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说,方晏春现在不仅仅能轻易勾起他的情yu。
车子发动,往市里飞驰而去。
“待会儿需要我放音乐吗?”方晏春笑着问。
“如果你开心的话。”
之後,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停在教堂前的小路上,周恪冷着脸打了个响指:”下车。“
周恪从後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他从来不打棒球,但从小就习惯了身边带根棍子,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这不就用上了。
周恪拿着棒球棍朝着教堂走去,跟在後面的方晏春恍惚间觉得他的背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他看得出了神,直到周恪已经推开教堂的大门,他才开口说:“嘿,还是让我来。”
他伸手拿过了周恪的棒球棍,送给对方一个笑容时,竟然在教堂门口丶在十字架前,主动亲吻了面前的男人。
“萨麦尔是我,”方晏春拍拍他的脸,“该来收割他肮脏灵魂的是我。”
方晏春拿着棒球棍走进教堂,走向神父的办公室。
他已经想好第一下应该落在哪里,可他却没想到,办公室里除了那个恶魔一般的神父,还有另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