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烟他抽得很慢,一边吞吐烟圈,一边看着车里的人。
他想起周恪和他说过的那些事,也想起两人做a时周恪时不时流露出的暴力倾向,以前不明白,但现在都懂了。
要说安全感,周恪才是最没安全感的那一个。
他好几次声称要剥了自己的皮挂在家里当装饰,不就是因为这个事儿麽。
车里的人睡得实,头倚在椅背上,微微向驾驶座这边倾斜着。
方晏春把烟抽完,拿了水漱口,然後重新回到了车上。
他凑过去,吻周恪,起初是轻轻的吻,後来愈发热烈起来。
周恪被吻醒,睡眼惺忪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他就回应起方晏春的亲吻,擡起手来抱住了对方。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方晏春说,“但我现在实在太想和你做a了。”
周恪笑了:“抽烟了?”
“最後一根。猜你不太喜欢烟味,以後就戒了。”
周恪吻上去,从嘴角到脖颈:“行,戒了好。”
他难得想彼此都长命百岁,能做a做到老。
两人在车里就缠绵起来,周恪直接xq方晏春的衣服,从腹部顺着肌肉线条往上qin,直到他的吻来到方晏春锁骨下方,他才注意到那人脖子上挂着的吊坠。
绿色的宝石,在夜里发出盈盈的光。
“好看吗?”方晏春狡黠地笑着说,“价值连城的绿宝石。”
“我以为你早扔了。”
周恪怎麽都不会想到,方晏春竟然把自己送的罡腮改成了项链吊坠,就那麽挂在脖子上。
又羞耻下流,又魅惑撩人。
“好看吗?”方晏春又问。
周恪调笑道:“好看。这东西,最衬你。”
周恪不知道的是,在大兴安岭方晏春与狼群斗智斗勇时,差点把它丢了。那会儿他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狼群离开,他赶紧带着行李走人,可离开半天之後发现那个随身携带的黑色绒布盒子不见了,反复确认後意识到一定是在收拾行李时掉落了。
要麽在那个废弃房子里,要麽掉在了那个院子的雪地里。
方晏春想都没想就立刻折返,冒着寒风和危险,愣是把它找回来了。
当他在雪地里翻出这个黑色的小盒子时,第一次对“失而复得”有了切身的体会。
後来他每次出发前都最先检查它是否还在,回来後,找了个首饰店,把不方便随身携带的罡腮改成了可以每天佩戴的项链。
方晏春知道,周恪大概率只当这是二人之间的情趣。
情趣就情趣吧,有些事也未必一定要说得那麽清楚明白。
模糊一点,暧昧一点,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