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其实莫彦玉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再不成亲,过上两年就是没人要的老哥儿了,何云闲有些担忧。
莫彦玉却撇撇嘴,“为什么要成亲?成亲了,我就没时间诊病了。”
“这山河四海太大了,受苦受难的人又那么多,我还没走遍呢,哪有时间成亲。”
“何况,我这种给人看病的哥儿,天天摸那么多汉子,哪有人肯要我?”
何云闲便不再多说了,既然他有自己的追求,也没有成亲的打算,那就随他去吧。
“不说我了,我那小画你要不要?”
何云闲脸一红,正要拒绝,但又想起他和相公的约定,等中秋后他们就…
他未经人事,只知道洞房是要夫妻俩躺在一张被窝里,至于后面该怎么做却不知道了。
他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都不敢看莫彦玉脸上的表情。
莫彦玉本来还想等谢冬鹤回来,和他打声招呼再走,却不想等到太阳快落了,还没见人回来。
这山上天黑了,野兽出没,更是危险,他可不敢久留,和何云闲道别后就下山了。
何云闲等到很晚,都不见谢冬鹤回来,不免心急。
他在屋里坐立难安,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有脚步声,高兴地一开门,就看到谢冬鹤浑身是血。
他脸一白,险些被吓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栗子真的很好吃[让我康康]怎么做都好吃,栗门永存![星星眼]
第38章下山因祸得福
谢冬鹤见他脸色难看,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
他伸手稳稳地扶住何云闲的腰,温声解释:“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我打的那头獐子。”
他指了指放在门口的那只獐子,只见那獐子被绳子捆住四只蹄子,因伤了腿,正往下不停淌血。
何云闲惊魂未定,看清那獐子后,又伸手摸了摸谢冬鹤身上有血的地方,确认他真的完好无损。
这才彻底放下心,脱力的手脚也找回来力气。
“没事就好。”他拍了拍胸口,心下庆幸。
谢冬鹤一身的血,自然不能直接往床上躺,他先脱了沾血的外衣,丢到屋子角落里,这衣服已经脏了,丢在地上也不怕,免得放在别处弄脏别的衣服或是被褥。
何云闲给他倒了碗清水,他一坐下就大口喝了一多半碗,解解干渴的嗓子。
他比平常回来的时候晚了许多,因此水也喝完了,干粮自然也没带够,这会儿又渴又饿,何云闲给他拿的冷馒头也囫囵一口气吞了。
“慢些,小心噎着。”
冷馒头干硬,何云闲怕他噎着又连忙倒了一碗水。
谢冬鹤吃了两个填了填肚子,这才放慢了速度,一边吃着一边和他解释起来。
原来他去查看陷阱时,看到陷阱被触发了,里面也有野猪虚弱的叫声。
谢冬鹤为了抓它,特意下大力气挖了个坑,底下埋了削尖的木桩,他以为那野猪已经被陷阱里的木桩扎得半死不活了。
谁知他刚把猪捞上来时,那野猪却一个猛扎朝他身子上顶,还好谢冬鹤闪得快,没叫它顶到。
这野猪虽然肚子上受了伤,却根本还活泼得很。它自个儿上不来,只是故意装得虚弱的样子,骗人捞它。
野猪獠牙利得很,气势汹汹的,这要是被顶一下,可真能没了大半条命。
猎人或是打柴的人要是碰见了野猪,都是不敢正面冲突的,谢冬鹤也不敢冒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猪从手上逃走。
谢冬鹤庆幸自己撞上一头成年野猪,还能完好地回来,却也失望到手的野猪就这么白白跑走了。
他这几天这样拼命地追这只猪,除了想中秋让家里过个好节,也是想用这些钱请人挖个鱼池。
挖鱼池是个费力的活儿,也不止是挖个坑那么简单,虽然夫郎想到要花钱便不提这件事儿了,可谢冬鹤还是想给他挖一个。
他泄气地要回家时,一扭头,就撞上一头獐子,这傻獐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那只野猪吓到了,一动不动。
谢冬鹤悄悄从绕到侧面靠近它,把绳子逃到它脖子上,它才反应过来,拼命挣扎。
结果却掉下了原先用来抓野猪的那个陷阱。
那个陷阱是按野猪的体型做的,獐子个头小,所以只是被伤到了腿,死不了,折不了多少价。
而且獐子肉嫩,又有滋补的功效,剥下来的皮单独卖还能再赚上一笔,要比野猪值钱,谢冬鹤这一趟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何云闲看他没事,又得了一头獐子,也高兴得很。
只是獐子的腿伤虽然不重,却也要止止血,不然光流血就能流死了。何云闲就从柴房里找出来几味能止血的药草,弄碎了抹在獐子腿上。
这还是之前莫彦玉教他认的,后来他挖野菜时,都会注意要是有能用的药草,也一并挖了。
现在就正好用上了。
谢冬鹤把他染血的那件外衣撕碎了,做成布条,给獐子的伤腿包上。
农家人的衣服都珍贵,只是这衣服染了那么多血,无论如何都是洗不干净的,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不会穿一件染血的衣服,实在晦气。
反正都是要丢的衣服,用来给这只獐子包扎,也就不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