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百分百针对的我距离被打自闭只有一步之遥,毫不夸张的说,真的要被打哭了。
再有天赋的人你也不能指望她突击学习两天,就追上能和别人钻研了半生的成果吧?
何况我在魔法一道上只能说是勤能补拙,以及靠有一个好老师。
你问红狼?
哦,红狼被无视了个彻底。
我在继续受苦自闭和掀桌子不干中选了第二个。
委屈,悲伤,特受打击,要瑟濂老师哄才能好的那种。
瑟濂老师暂时还出不来啊……更难受了。
因为心情不美丽,短时间不想再耍和法杖类似的武器,于是我十分顺手地就抢过了红狼嘴里叼着的剑。
红狼:?
我比划了一下这柄沉甸甸的金色大剑,心里一阵嘀咕:怎麽这麽像黄金律法大剑?
不管了,总比束手束脚的魔法杖要好。
我试探地挥了几下黄金律法大剑,先熟悉它的攻击方式。
这玩意沉甸甸的,而且还吃信仰加成,用起来怪别扭的。
回想起我为数不多用大剑的经验,也就只有失乡骑士大剑,一周目从修古手中接过它後,作为弑神武器,正儿八经打的BOSS也只有拉达冈和艾尔登之兽。光是这两者,就给我留下了疯狂弹刀和长途马拉松的不可磨灭之痛苦记忆。
现在这把酷似黄金律法大剑的玩意儿还和黄金树强相关,我强行将失乡骑士大剑的用法套上去,切了几个蕾娜菈的魔法,被一阵一阵黄金树的金光膈应得不行,哪怕渐渐占据上风,迫使一个弱韧性的魔法师和我打近身,几度逼出她刻在法杖上的防身战技“转啊转”,却还是越打越痛苦面具。
我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一脸嫌弃地把这把金色大剑塞回红狼嘴里:“还你。”
红狼再次:?
“不是针对你,”看在它狼脸茫然的份上,我不殃及无辜,走心,却又不那麽走心地解释道:“我单纯看黄金树有关的都不顺眼。”
黄金律法退退退!
手里武器又没了,我拧着眉思考这回换哪个打好。
结果蕾娜菈先熄火了。
“来,乖孩子,”满月女王垂下眼,用恍惚丶梦幻的语调道:“变成你希望的样子吧……”
啊?
我怎麽还是乖的?
我茫然地看着红狼:你说她真的疯了吗?
红狼茫然地回视我:嗷?
……算了,我和一狼做什麽眼神交流。
我无言收回视线,对着似疯非疯的满月女王沉默半晌,偏开头,很不爽地啧了一声。
心态再调整回来只需要一个呼吸,仿佛刚刚一瞬间的动摇并不存在,我的手里再次握住了观星杖——以倒提的方式。
不是作为魔法杖,而是作为武器它本身的形态,棍棒,被我握在手里。
最不会被影响的状态,最得心应手的状态,最不可以输的状态。
不止是为了捂住秘密,而是褪色者要继续前进,必须要持有两个大卢恩。
我摒弃杂念,沉稳地,一步一步地上前。
蕾娜菈又进入了状况外的神游,她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没有,卡利亚权杖依旧悬浮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而她再次把应该用来握法杖的手抚在了怀里的琥珀卵上。
一下,又一下。
我在距离三步的时候陡然加速,三步的距离被我压缩成了一步蹿出,而最後的一步之遥眼看就要被势如破竹挥出的棍棒清零——
哗啦——
被拿来编排摇篮曲目书本从书堆顶端坠落,扉页摊开,脆弱的纸张在强烈的对流冲击下剧烈翻页。
挥出的棍棒因为我的紧急收手悬停在她额前,罡风却不会停止,女王的弯月冠从额部开线丶撕裂,分不清是谁细碎的黑发散落了下来。
我深深望入她的眼底,连呼吸都喷到脸上的近距离,她的瞳孔没有收缩,也没有扩大,金澄色的琥珀倒映入她的瞳孔,她的世界仿佛只有金色。
右臂肌肉因为一时收力过猛还在剧烈痉挛,我只将空着的左手环绕过满月女王,犹如她对我做过的那样,在她背上轻轻地丶像是哄孩子一般地拍了拍。
因为女王比我高出很多,这个动作我是站在狼背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