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情扭曲了一瞬。
到底是什麽味道会让你难吃成这样啊?一周目的时候我吃着也没多恶心,不就是普普通通的苔藓的味道……
托雷特:“yueyue。”
我:“行了行了,你再这样我也要吐了。”
从背包掏出一把罗亚果实怼马嘴里。
托雷特消停了。
我翻了个白眼,顺手又塞了一把背包里多到爆仓的赫帕草。
这俩都是交界地随处可见的植物,属于我在宁姆格福骑马逛街一天就能薅一筐的那种,大多情况下是制作道具的常用材料,看来还可以当马草。
也不知道托雷特一个灵马为什麽还要吃马草。
满足口腹之欲还解了毒的一人一马横穿峡谷,最後到达一个废弃的村落,一束赐福金光默默地浮在最近的一个木屋前。我下马,点亮赐福“谷底秘村”。
我原地蹦了蹦,开始扎袖口和裤腿。
法师装怎麽也和攀登搭不上边,要想活动得开,就得把宽大的地方扎紧。
谷底秘村并不安全,以赐福点为中心,走几步就分布着喷着毒气的大肉瘤,两周目了我还是没好好记住它们的种族名字……嗯,这群家夥的学名应该是叫陆生海鞘?
但我还是更喜欢叫大肉瘤。
就好比我总是会把小恶魔叫成石像鬼,把魔像守卫也称呼为石像鬼,讲究一个随心所欲。
反正名字不重要,我只要记得植物都弱火就行。
嗤——
一簇火星在我手中点燃,我把它对准刚刚拆下来的门板,年久失修的木头特别好燃,很快就点找了。
冒着浓烟和烈火的门板被我扔了出去。
喷着毒雾的大肉瘤……陆生海鞘们纷纷战术後仰。
我嘿嘿笑了一声。
“再靠近就不是刚刚那麽温和了。”我威胁道,“离远点。”
这群家夥能长这麽大全靠识时务,立刻就挪动笨重的身体移动了……零点一米。
我:“……”对了,这群家夥动作很慢来着。
没等我继续说什麽,它们急得纷纷後仰,以反重力的姿态贴在了浅滩上,一动不动了。
我收回迈出去的脚:“也行吧。”
後路安全,我不再耽搁,左腰别黄铜短刀,靠近右手的後背是观星杖,头顶刚释放的九把卡利亚圆阵,视野一片亮堂堂,顺着木梯往上攀爬。
这应该是当地采矿工居住的地方,木梯通往的便是坑道,村落虽然破败,但依旧能看到些许的生活气息,代表着依旧有人在此居住,也代表着,既然白天举村无人,那必然是在坑道内。
丰富的被不待见丶被偷袭丶被厌恶的褪色者经验让我讲警备状态提升到与下墓地的时持平,做好了在拐角处被谁冷不丁抽冷子的准备,结果一路爬一路走,路过了好几个埋头苦干的矿工,贴着人的衣角走过去对方都不带擡头的,反倒是路边设置的毒气石陷阱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摸不着头脑的我不得已又吞了一颗解毒苔药。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我灌了一口蓝露滴漱口,无视了梅琳娜对着圣杯瓶欲言又止的表情,猜测道:“褪色者的名声变好了?”
“也有可能是你的名声变差了。”梅琳娜无情地粉碎了我的侥幸:“凶名比美名更有威慑力,你想想你最近都做了什麽。”
我冒出一个问号:“我最近没干坏事啊?”
“利耶尼亚都快成第二个宁姆格福,黑夜骑兵都快躲你躲出经验,你说呢?”
“要说第二个宁姆格福还差远了,”我谦虚道:“宁姆格福只有一个,当然如果给我时间也不是不能做到啦。”
梅琳娜:“我没有在夸你。”
“……哦。”笑容消失。
“被人畏惧,不觉得难过?”
“不啊,倒不如说,还有这等好事?”我喜上眉梢得相当真情实感:“对了你说这畏惧是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吗?”
梅琳娜:“……你在得意什麽?”
“可是恶兆妖鬼就能啊!”
“所以你为什麽要和他比?”
“因为……因为……”我卡住。
因为赐福王就是恶兆妖鬼,作为对手有攀比之心也是正常的吧。
因为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的我强行道:“我就要和他比!”
“好吧,那我给你换个‘止小儿夜啼’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