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只通过这段时间“灰烬”的表现,被过度解读出了什麽?
头顶着一串的问号,越思考越疑惑,我最後归结于,可能交界地的人都有病吧。
脑子里的思考并不妨碍我时刻注意战局的变化,我敏锐的注意到,当双方陷入僵局,局面变成一种拉锯战时,对面在有意地逼着我们往後方的腐败湖撤退。
我快速地进行了权衡。
猩红腐败的威名无人不晓,可也并非毫无办法。
目前已知能勉强抵御腐败的有:流动的水,坚定意志,燃烧的火焰。
加上配方并不复杂的腐败苔药。
以及基本主义黄金律法中的回归性原理。
平局拖久了对我们不利,最重要的是,白龙的鳞片并不是永久材料,它有耐久度,会碎。
从它被嵌入蒙葛特的咒剑後,使用频率早已超过它能承受的范围,能一直坚持到现在我也很意外,可正因如此,我真的很担心它打着打着就碎了。
那就完蛋了。
蒙葛特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说这肯定也不合适,更糟糕了。
想到这里,打破平衡的迫切程度就更高了。
这样下去被逼入腐败湖是迟早的事。
我甚至还想起来,在湖中心还有一个不知道干嘛在闲逛的祖灵之民。
巴特雷火力覆盖的牛头人对蒙葛特的敌意历历在目,我一点也不想赌这位袖手旁观的可能性。
快想想办法呀小春!
小春我的脑子再次转出火星。
然後被我时刻关注的蒙葛特率先做出决定。
他在主动往腐败湖的方向撤退。
作出这个决定前,他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点头。
我也有撤往腐败湖的想法,这麽做的收益的确更高。
之所以迟迟不下决定,主要还是担心蒙葛特撑不住腐败的侵蚀。
既然蒙葛特下了决定……
我紧急演算将癫火模拟成火焰的疗愈祷告的可行性——因为早前专注值透支的关系还没完全恢复,只有癫火这种自身能源可以取之不尽。
迦尔纳赠予的大招是真的只能用一次,可这一次成功的释放,让我对于能量,尤其是以火为主要形式的能量使用有了突破性的理解。
心中略有成算,且因为站位较远,距离更近,我率先进入猩红腐败的范围。
空气中都遍布猩红色的烟雾,体内,被压制许久的癫火察觉到我的意图,正在蠢蠢欲动。
蒙葛特拖着鲜血淋漓的步伐且战且退,他的周围还有一群锲而不舍的影子刺客。
他苍白的发丝也在往下滴血,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
这副模样,倒是有几分他孪生兄弟的样子了。
这个距离我超出我的攻击范围,我手里捏着准备好的几个新的增益,在他拉近距离的一瞬间,续上断掉的辅助祷告。
“最後一股了。”蒙葛特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在陈述。
沉寂的腐败湖在今天迎来了它接二连三的饺子们。
最初的两个饺子,我和蒙葛特的血条都在以一种跌破谷底的趋势往下猛掉。
同样的,踏入的刺客们也在累积腐败量表。
他们早有准备,腐败苔药很快将不良状态清除。
我对此毫不意外,在将刺杀地点定在此地时,刺客们必然会做好万全准备。
真是奢侈啊……只是,我和蒙葛特都明白,药物必然会有用完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