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哥儿成全,容妾身将老爷他接…”赵姨娘仍旧不死心,一边看沈少珩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道。
可话未落,却被再次打断:“今夜是我大喜之日。”
他仍旧笑得温和,可眼里的癫狂之色,在烛火映照下,让赵姨娘看得心下大跳!
只听他一字一句说:“这样的大喜之日,怎能少了父亲观礼?”
“若哪日父亲清醒过来,恐怕要怪我这儿子不孝,就连人生唯一一次娶亲也不叫他老知晓?”
“姨娘你说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即便在场的各位,你们也说说,可有这样的道理?”
他黑眸盯着赵姨娘面门,在他那样声声质问下,逼得赵姨娘步步後退,脸上也白了几分,就差没一个脚步不稳,瘫软在地上。
他不再看赵姨娘一眼,眼里嘲讽更甚,压着发红的眼尾。
那一声声质问,让衆人皆是窃窃私语,祝涛却是唇角一动,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三两步上前,哪怕是挚友一意孤行,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一句。
“子玉兄…”他一只手伸过来,可还未触碰上他衣袂,却被那双冷沉的眸子当场摄住。
祝涛手指一僵,他们相交多年,这样的眼神陌生又决绝,还是他头一回见到。
那一瞬,他怔在当场,只觉得眼前人,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子玉兄。
就在这时,王仲平跌跌撞撞的身影,从花厅正门闯了进来,身後白管家吓得魂飞魄散。
追着惊慌叫道:“诶,王秀才…你不可以进去…”
这声音实在太过突兀,瞬间打破了僵住的局面,让现场再次变得一片混乱。
听见这句话,衆人纷纷朝着来人看去,只见闯进来的人,是个俊秀文弱的白面书生。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衆人皆是一脸懵,不知所以然?
王仲平不理会旁人眼里的异色,直往花厅正中的棺木扑过去,他颤抖着手指,眼里通红一片,泪簌簌滚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个大男人当着衆人面,伤心得不能自抑,可不等他手指落下去,身後人比他更快一步,一个闪身挡在了棺木前,而後他嘴角吃痛,猛地挨了重重的一拳头!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那人似故意下的狠手,满嘴的血腥味,让他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两下,节节往後退去。
王仲平哇地吐出一口血,随着这一变故,衆人皆是为他捏了把冷汗。
他好不容易站稳脚步,随即听到迎面人说:“我的人…你也敢碰!”
那声音阴冷淡漠,像是夹杂着碎冰,似要将他撕成粉碎!
他不觉猛地睁开眼,擡目看过去,直到他看清眼前人,着一身新郎官的衣裳,刺目的红几乎灼瞎他眼。
他才真正看清眼前人,竟是姝妹妹的兄长!
“你…你怎麽…”王仲平颤抖着手指,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他脸上由白到红,脸皮子因着震惊,脸上的红晕,几乎是要涨破,隐隐透着一抹青白之色。
他咬着牙,颤抖着问:“你方才说姝妹妹是你的人,又是何意…”
这话问出口,四下变得诡异的静,王仲平呼吸渐重,握着拳头的手指,让他时刻濒临崩溃的边缘。
随即他听到一声冷笑:“还能是何意,她早就和我做了夫妻,我和她枕上欢爱,缠绵不休,日日夜夜…”
“亏你还日日惦记着她,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货!”
“她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剜心刀,只刺王仲平心口。
“你说什麽…”他颤抖着唇角,连身子也颤抖着,一双眼直直盯着沈少珩。
耳边那些话,不堪入耳。
想到昔日里姝妹妹的音容笑貌,王仲平再也抑制不住,抡起拳头,猛地往沈少珩面门砸过来。
怒道:“你这个衣冠禽兽的畜牲!”
“霸占庶妹,天理难容,我和你拼了…”
【作者有话说】
先更新这麽多,还是晚点补上,应该会在十一点前,看过的小夥伴可以回头看![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