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勾起嘴角,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黑卡扔在床头。
“既然你这么识趣,这两千万就当是给你的的医药费。”
“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昭昭需要的时候,记得给我随叫随到。”
陆临渊甩下那张黑卡,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谢清欢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病房门重重合上。
住院的两天里,点滴换了十二瓶,护士来了二十三次,唯独没有他的身影。
手机屏幕亮起,云岫昭最新发布的九宫格照片里。
陆临渊在游艇甲板上为她系丝巾,海风把他从不离身的腕表吹得微微晃动——那是谢清欢用第一份工资买的生日礼物。
他们在米其林三星餐厅碰杯,红酒倒映着他罕见的笑容。
最后一张是云岫昭戴着钻戒的自拍,配文“他说要补我一场世纪婚礼”。
谢清欢突然想起前世那个雪夜。
她捧着熬了四个小时的小米粥站在公司楼下,却从落地窗看见他正一勺一勺喂云岫昭喝汤。
保安过来赶人时,滚烫的粥洒在她手背上,烫出的水泡三天都没消。
还有结婚纪念日那天,她偷偷布置的星空房被砸得粉碎。
陆临渊搂着醉酒哭泣的云岫昭,对她说:“滚出去,你算什么东西。”
冰凉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血管。
谢清欢轻轻拔掉针头,在出院单上签下名字。
窗外春光正好,她终于明白——
有些人的心,是永远捂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