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娩根本一个字都不跟他讲,即使换了新的一杯水过来,雪娩也只是闭着唇,哪怕杯沿抵着唇边,水流过下巴,雪娩也不张开嘴巴。
普鲁克放下了杯子。
“不多喝点水的话,等下脱水了怎么办?”
他说的话让握在雪娩肩头的手紧了一下。
普鲁克的手指顺着雪娩的眉尾,一直往下,沿着脸颊、下巴,一直抚到手腕。
他说,“我们都还没有伴侣呢,雪娩。”
高大的身影半蹲在他面前,巨兽一样的靠近,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雪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奇怪。
他不明白学院为什么会允许这么不合乎规定的事存在。
解开抑制器,禁锢同学,甚至能够这样聚众欺凌别人。
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这样的有恃无恐。
“你怎么能做这些事?”
雪娩质问他,“而且,你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取下抑制器?”
信息素是很隐秘的东西,应当被限制,尤其是在日常生活中。
这是雪娩才学到的知识。
这是区别于人类和野兽的方法,高级alpha毫不压抑地对其他人释放信息素,在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场赤|裸裸的霸凌。
可这里的人似乎很习惯这一切。
“哦,你想管束我吗?”
普鲁克显然并不在意雪娩的指责,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样子,把自己解开的抑制器拿过来,放在雪娩手心里。
“那你可以帮我戴上了。”
他汗津津的脖颈上,喉结很明显地滑动了一下,勾着唇,笑着,“不喜欢的话,你来帮我戴上啊。”
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再一次翻倍。
雪娩的指尖忽然一僵,抑制环从他手心滑落。
很奇怪的感觉。
他根本闻不到信息素,但是,大概是因为还在治疗的缘故,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几乎是瞬间,整个人就有些坐不稳了,腰身颤抖地顺着椅子往下滑。
他嗅闻不到的信息素并没有侵入他的大脑,但却让他还在治疗中的身体无法控制地给出反应。
“滚、滚开。”
雪娩艰难地让对方离开,捏住他肩膀的人也终于开口。
“这不对,普鲁克,兄弟会的考核不应该真正牵扯到一个omega……”
但温剑顷很快被其他人拦住,普鲁克站起来,看着雪娩像被捞起的鱼一样,微微张着唇,难受地喘息。
他带着点儿不屑。
“今年的考核难道不是最简单的一次吗?温剑顷,你们这样的新人,难道不应该感恩?”
他轻易就抓住了雪娩的手腕,把人往上提,一条腿曲起,膝盖压在椅面上。
这是个很别扭的姿势,可是没有人关注普鲁克了。
雪娩浑身汗津津的,眉尖皱着,抿着唇,手腕颤抖着挣扎。
像是一尾鱼一样,小腿只蹬了两下就几乎从位子上摔下去,却因为被捏着手腕提起,双腿又下意识地合拢。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么?”
普鲁克捏着雪娩的下巴,踢翻了椅子,将雪娩带到温剑顷面前。
“小瞎子,哪怕你瞎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也是看得清楚的。”
他说,“难道你亲他的时候不会想伸|舌|头吗?”
雪娩几乎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他勉强睁开眼睛,却是泪水顺着眼眶溢出,柔软的属于人类的唇贴着他,因为被强迫摆出这个姿势,鼻尖和下巴都被弄得发红。
唇珠更是被磨得肿|胀。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