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一位丈夫倒下,就该轮到了他。
雪娩看着那张已经被皮肤和毛发覆盖的脸,笑着说,“老公,原来是你,刚才我竟然没有认出来。”
“是我。”
不过半秒迟疑,对方很快就认下了这个身份。
屋子里的尸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丈夫这个角色属于他独占。
他移开那具几乎将雪娩盖住的尸体,双膝跪地,膝行到雪娩身边,伸手去握住雪娩的两只手,将雪娩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上。
雪娩竟然真的捧住了他的脸。
他欢欣、雀跃。
他用纸巾擦拭着雪娩身上的血污,看着那张雪白的脸逐渐显露出全貌,而雪娩注视着他。
真开心。
终于也轮到他了。
只是被雪娩触碰,就能感受到快乐,只是被雪娩注视,就能感受到愉悦。
只是这样被雪娩触摸着,他就感受到希望。
就连饥饿也逐渐消失。
好棒。
这样想着,他靠近雪娩,想要亲吻雪娩的双唇。
雪娩忽的笑了一下,略微侧过脸,避开了这个吻。
那脸上还尤带笑意。
“抱歉,老公。”
“我不是很想被你亲。”
一瞬间,他的心冷了。他没能再从雪娩的掌心里感受到温度,整个人像死了一样,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在他整个人想要被冻毙之时,雪娩忽然又凑过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唇。
这个瞬间,他又活了过来。
他的脸上开始升起血色。
他试探着,张开嘴想说话,先进来的却是雪娩的舌尖。
那舌尖轻轻挑了一下他的上颚,滑开一片痒意。
他的气色变得更好了。
而雪娩睁着眼,一直看着他。
一吻结束,雪娩指尖按着嘴角,坐在地上休息。
雪娩没有去管屋子里的尸体,他像个普通人一样做饭——不管食材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它们出现在了厨房——而雪娩用它们做了一顿大餐,足够屋子里的人一起享用——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他和新来的丈夫吃完这一餐食物以后,新丈夫果然也提出了那个请求。
雪娩没有立刻拒绝。
他想到,他的丈夫们都很痴迷这种事。
一间小屋作为场地,可以玩的花样依赖着人的想象力,但是,丈夫却并不会多花心思在这上面。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做这件事就足够,甚至于他们很享受这个过程长时间的持续。
通常是在雪娩感到疲惫以后,他们才终于停止,然后,等雪娩快速恢复过来,他们又会寻求新的。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就像进食一样不可或缺,只是,如此重复下去,偶尔雪娩也会觉得枯燥。
不过,这些日子,雪娩已经察觉,哪怕是这一丝枯燥的感觉,竟然也会被丈夫察觉。
哪怕这位丈夫的性格与体贴细腻根本不搭边。
只是,当雪娩入睡以后,他们却不会做什么,而雪娩自己在睡着以后,也总是睡得很沉很沉。
这没什么不好,睡眠修补了他的身体,令他再没有过疼痛不适。
雪娩答应了他,只是,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