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德的体检报告提示过颈动脉窦异常敏感,”那个声音对雪娩说,“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没有骗你,对吗?”
那个人并不在雪娩身边,但他的声音传入了雪娩的脑中。
他对雪娩说。
“王后,”他轻笑着,带着一种无奈,投降道,“你对我好冷漠。”
“我早已经说过,我再次来到你身边之前,你会遇到一些麻烦,即使这样,你也不愿意原谅我吗?”
雪娩说,“我从未迁怒你。”
“是吗?”
雪娩快速赶往与黑蝠帮约定好的地方,没有立刻回答他。
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们见面已有45分钟,这期间,你连一声‘老公’也不愿意叫……”
那声音里甚至带上一点儿哀怨,只是这哀怨虽然模仿的很好,却终究有些失真。
雪娩于是安慰他,喊他,“老公。”
这年轻的声音顿了一下,下一秒,雪娩听到他问自己,“我应该对此感到满足吗?”
他说,“你马上就要离开这座监狱了,在这之前,再为我治疗一次吧,不然我无法帮助你更多。”
他这句话说起来毫无挟恩图报的意味,满是坦诚,甚至理所当然。
好像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一样。
雪娩略一停顿,站在原地。
“好,我去哪儿找你?”
“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雪娩便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近,穿着狱警制服,乍一看像仿生人,并且雪娩对他的脸没有任何印象。
雪娩还在学院里当首席的时候,也是有和人一起看过恐怖电影的,那是一场全息体验式的恐怖电影,讲述的是一群人使用古老的招鬼仪式招来恶鬼,他们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恶鬼已经隐藏在家中的仿生机器人里,最后他们接连死亡,而仿生机器人将他们取而代之。
因此那一瞬间,雪娩确实因为误看受到了惊吓,只怪仿生人和人太像了。
他将那一瞬间的惊吓收走,任凭对方靠近。
对方没有露脸,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损,暴露出其下淤青的伤痕。
仿生人的皮肤可不会生动到这种地步。
因为电路问题,这一层的光线略微昏暗,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男人在台阶上箕踞而坐,雪娩说,“稍等。”
搭扣解开以后,随着长裤退至腿根,雪娩坐了下去。
先开始他还在想后面要怎么做,殖民舰队的内部系统不好入侵,他恐怕要在识别上多加修改……之前做好的那个东西其实还不完善,但是如果能找回来就还有机会加以修改……
渐渐的,伴随着黏腻的水声,雪娩忽然感到一种怪异的不安感。
太奇怪了。
他后背发麻,面朝着楼梯外,看不见身后。
只有冰冷的吻落在颈后,那个年轻的声音紧贴着他的后脑,以近乎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笑着说,“你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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