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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学徒泄密暗流再涌(第2页)

“没有,他说等事成之后再给我。”阿福连忙摇头,“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把草药粉的配方交出来,还‘合香居’清白!”

“别去了,他既然敢这么做,早就想好退路了。”苏合香叹了口气,扶起阿福,“你起来吧,这次我不怪你,但你要记住,做人要讲良心,不能为了利益出卖信任你的人。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阿福愣住了,不敢相信苏合香竟然原谅了他。他重重地磕了个头,泣不成声地说:“谢谢掌柜的!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事,绝不再犯这种错!”

张景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道:“苏掌柜,你真是心善。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把阿福送官了。”

“他也是被人利用,若是送官,他这一辈子就毁了。”苏合香摇了摇头,转头对张景仲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草药粉的成分,证明‘茴香香丸’本身没有问题,否则不仅吏部的官员会误会,宫里也会追究责任。”

“我这就把有问题的香丸带回药铺化验,应该能查出草药粉的成分。”张景仲接过苏合香递来的瓷瓶,“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张景仲走后,苏合香让小李加强库房的安保,严禁任何人私自进入,又嘱咐阿福将今天研磨的乳香粉重新过筛,自己则回到调香室,思考应对之策。安思远这次出手狠毒,显然是想彻底搞垮“合香居”,若是不能尽快查清真相,恐怕会引更大的麻烦。

正思索着,门外传来阿罗憾的声音。他刚从西域商队回来,听说吏部官员出事的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苏丫头,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安思远干的?”

“嗯,是他收买了阿福,在香丸里加了草药粉。”苏合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阿罗憾,“张大夫已经拿去化验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阿罗憾皱紧眉头,脸色阴沉:“这个安思远,真是得寸进尺!之前仿冒香丸还没受够教训,现在又敢动宫里的订单,简直是找死!”他顿了顿,又说,“我刚才在西市听说,安思远已经去京兆府告状了,说你故意在香丸里加有害成分,想害朝廷官员。”

“什么?”苏合香猛地站起来,“他竟然倒打一耙!”

“你别慌,京兆府尹李大人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安思远的话。”阿罗憾安抚道,“我已经让人去联系李大人,说明事情的原委,等张大夫的化验结果出来,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苏合香点了点头,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看着阿罗憾,忽然想起昨天阿罗憾说的话——安思远背后有西域胡商支持。她不由问道:“阿掌柜,你知道安思远背后的胡商是谁吗?他为什么这么针对‘合香居’?”

阿罗憾的眼神暗了暗,沉吟道:“我怀疑是大食商人穆罕默德。安思远的‘胡风堂’一直从穆罕默德那里采购香料,而穆罕默德之前想和我合作垄断长安的西域香料市场,被我拒绝了。这次安思远针对你,说不定就是穆罕默德在背后指使,想趁机挤掉‘合香居’,独占官方供应商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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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恍然大悟。原来安思远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穆罕默德。若是不能解决穆罕默德,就算这次查清了真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不管他背后是谁,这次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苏合香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等张大夫的化验结果出来,我不仅要证明‘合香居’的清白,还要让安思远和穆罕默德付出代价!”

阿罗憾看着她坚定的模样,点了点头:“好,我支持你。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傍晚时分,张景仲终于带来了化验结果。那草药粉是由一种名为“苦艾”的植物研磨而成,少量食用会导致头晕恶心,但不会危及生命,而且这种苦味可以用甘草粉中和。

“太好了!”苏合香松了口气,立刻让人准备甘草粉,将库房里未开封的“茴香香丸”全部重新处理,又制作了一批新的“茴香香丸”,亲自送往吏部衙门。

王尚书见苏合香亲自上门,又看了张景仲的化验报告,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他尝了尝新制作的“茴香香丸”,果然没有了苦涩味,不由对苏合香道:“苏掌柜,这次是我错怪你了。安思远在京兆府告你,我已经让人去澄清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多谢王尚书明察秋毫。”苏合香松了口气,“这次的事也给我提了个醒,以后我会加强对香料制作和储存的管理,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从吏部衙门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西市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只有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曳。苏合香走在青石板路上,想起白天生的事,心中仍有几分后怕。她知道,这次的危机虽然暂时化解,但安思远和穆罕默德绝不会善罢甘休,未来的路,恐怕会更加艰难。

回到“合香居”,阿福正站在门口等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掌柜的,这是我攒的一些碎银子,虽然不多,但我想赔偿库房里被污染的香丸。”

苏合香看着阿福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接过包裹又递了回去:“银子你自己留着,以后好好做事,就是对我最好的赔偿。”她顿了顿,又说,“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学习调香吧,我教你怎么辨别香料、调配香方。”

阿福惊喜地抬起头,眼泪又流了下来:“谢谢掌柜的!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让您失望!”

苏合香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道,经历过这次的事,阿福会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而她自己,也会更加谨慎,守护好“合香居”,守护好自己在盛唐的立足之地,为寻找“长安十二香”、回到现代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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