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上来想撕打,被青龙一把按住肩膀。“放开我!我不去什么调查局!”她拼命扭动,头散乱地贴在脸上,“三年前的事我没做错!村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把我带走!”
那股子癫狂劲儿比之前更甚,眼泪混着泥土淌在脸上,却依旧死死瞪着我们,仿佛“审问”两个字触到了她最恐惧的神经。青龙没再多说,示意白虎和玄武上前,三人合力将她架住,任凭她怎么挣扎咒骂,还是强行往村口拖去。
赶到sci调查局时正好是午饭时间,青龙四人说要先回原部队做些整改交接,大概需要几天才能正式入职。我当即给郑局打了电话,让他安排施工队这几天抓紧搭建临时宿舍区,也好让他们来了有地方住。
临走前,我让他们先留下一起吃午饭。话音刚落,被玄武押着的聂邵蔻突然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挣动起来:“吃饭?谁要吃你们的饭!一群强盗!骗子!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抓我,还想让我吃你们的东西?做梦!”
她梗着脖子往墙上撞,被青龙眼疾手快地拉住:“老实点!”
“放开!我不吃!饿死也不吃你们的!”聂邵蔻唾沫横飞地喊着,脚在地上乱蹬,带起的灰尘迷了人眼,“你们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门!除非我死了!”
食堂飘来饭菜的香味,混着她的嘶吼,让这顿本该平静的午饭,凭空多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我皱了皱眉,示意把她先带到审讯室,等她冷静些再说。
我皱紧眉头,声音沉了沉:“你不吃可以,但别在这里乱叫,影响别人。”
聂邵蔻像是没听见,反而闹得更凶了。她猛地甩开玄武的手,一头撞向旁边的金属栏杆,“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朵麻。“我不吃!死也不吃你们的东西!”她捂着额头,头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睛里布满血丝,“你们这群混蛋,抓我来就是为了逼供!想用一顿饭收买我?做梦!”
她突然冲到审讯室的铁门前,用肩膀疯狂地撞着门板,嘴里嘶吼着:“放我出去!我要回永聂村!那是我爷爷的地方!你们没资格管我!”撞得累了,她就滑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痛哭,哭声里混着咒骂,一会儿喊着爷爷的名字,一会儿又骂我们是强盗,整个人彻底陷入了失控的状态。
青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不耐烦地踹了踹门:“再闹就把你关禁闭室,连水都别想喝。”
这话不仅没让她安静,反而让她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被守在旁边的白虎一把按住。“放开我!你们都是帮凶!是来毁了我们聂家的!”她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和食堂飘来的饭菜香格格不入,透着一股让人无奈的偏执。
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冷得像冰:“照你这疯劲,三年前的事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聂邵蔻猛地抬头,眼里的疯狂瞬间僵住。
“别装了,”我从文件袋里抽出那封信,信纸边缘已经泛黄,“这是你爷爷托老友保管的信,我们在格尔斯庄园找到的。里面把你从小的偏执性子写得清清楚楚——你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迷上那些封建献祭的鬼把戏,觉得爷爷挡了你的路,就……”
“不是的!”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劈了个叉,“爷爷是病死的!跟我没关系!那些献祭是为了村子好!他不懂!”
“为了村子好?”我冷笑一声,“把扶贫款拿去搞迷信活动,逼得村民背井离乡,最后连你爷爷都被你气病——这就是你说的‘好’?”
我将一叠笔录摔在她面前:“除了害死爷爷,你还袭警、扰乱军事管理、破坏调查……桩桩件件都够你蹲半辈子牢了。现在认罪,还能争取从轻处理。”
聂邵蔻死死盯着那封信,手指抠着地面的瓷砖,指甲缝里渗出血来。突然,她出一阵凄厉的笑,笑着笑着又哭了:“是他不懂!他就该听我的!村子早就该按我的想法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着:“是他不懂……真的是他不懂……”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聂邵蔻,字字如刀:“你就是个祸害,为了满足自己那点扭曲的执念,把别人的生命当草芥。你以为牺牲别人就能换自己安稳?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照你这逻辑,迟早把身边人全霍霍完,最后就剩你一个人守着那座空村子,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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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邵蔻像是被踩中痛处,突然从地上弹起来要扑过来,郦队长眼疾手快,立刻招呼来两名民警:“把她按住!”青龙四人也对视一眼,示意一名手下上前,几人合力将她死死按在椅子上,她嘴里还在不停咒骂,唾沫星子溅得满脸都是。
午饭时,没人再理会她的叫嚣。我们快吃完饭,将所有线索——聂守壹的信、永聂村的旧档案、聂邵蔻袭警和扰乱秩序的笔录、扶贫款挪用的证据链,一一整理打包,由郦队长带队,直接送往云江市中级法院。
审判长沈鹤芳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接到材料后立刻审阅,两个小时后,书记员敲响了法槌。
oo年月日下午三点,云江市中级法院一号审判庭内,气氛庄严肃穆。聂邵蔻穿着囚服,头被简单束起,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偏执,却没了之前的疯狂。
沈鹤芳端坐审判席,声音清晰有力:“被告人聂邵蔻,被控涉嫌挪用特定款物罪、故意毁坏财物罪、袭警罪、寻衅滋事罪,四项罪名。现将证据一一出示。”
书记员依次宣读证据:永聂村十年前的扶贫款账目,明确显示聂邵蔻以“祭祀”名义挪用十五万元;格尔斯庄园内找到的工具,证实她多次破坏军事训练场地设施;青龙等四位军人的证词,详细描述了她袭警及扰乱训练的全过程;最后是聂守壹的信,信中提到“小蔻痴迷封建迷信,恐酿大祸”,间接佐证了她挪用公款的动机。
面对铁证,聂邵蔻起初还在辩解:“我是为了村子!爷爷不懂!那些钱是给土地爷的,能保村子平安!”但当沈鹤芳出示村民证词,证明她的“祭祀”导致多名村民被胁迫参与,甚至有人因此受伤时,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被告人聂邵蔻,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沈鹤芳问道。
聂邵蔻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头,眼里滚下两行泪:“我只是想让爷爷看得起我……他总说我不如姐姐……”
法槌再次落下,沈鹤芳宣布休庭合议。半小时后,当庭宣判:“被告人聂邵蔻,四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听到判决,聂邵蔻没有挣扎,只是望着窗外,仿佛看到了永聂村那棵老槐树。而我们站在旁听席,看着法警将她带走,心里清楚,这场由执念掀起的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法警架着聂邵蔻往外走,她听见“十二年”三个字,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头嘶吼:“我要举报sci!他们私闯民宅,还伪造证据!”
沈鹤芳坐在审判席上,目光冷冷扫过去:“你可知举报要有实据?sci是为云江市服务的调查机构,办案流程合规合法。你若恶意诬告,我现在就可以申请加刑——十二年变二十四年,你自己选。”
“二、二十四年?”聂邵蔻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鹤芳,像是没听清数字。刚才还梗着脖子叫板的劲儿全没了,嘴角哆嗦着,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不举报了……”
她被法警拽着踉跄了几步,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大概是没料到一句气话会换来翻倍的刑期。那点想靠胡搅蛮缠翻案的心思,瞬间被二十四年的牢狱之灾碾得粉碎。
我们在旁听席上看着,谁都没说话。沈鹤芳敲了敲法槌,宣布闭庭,审判庭的门缓缓关上,将聂邵蔻的呜咽声隔绝在里面。阳光透过高窗照进来,落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上,亮得有些刺眼。
庭审结束后,我们走出法院,阳光有些晃眼。被法警押着经过我们身边时,聂邵蔻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恍惚:“没想到啊……我策划了整整三年的事,他们一天就给拆穿了。”
我看着她囚服上的编号,语气平静:“聂女士,你该好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二十四年了。其中十二年,是你挪用公款、袭警这些罪名的判罚;剩下的十二年,是你恶意诬告sci的代价。”
她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亮也灭了,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一个字。法警没给她继续停留的机会,拽着她往羁押车走去。
车子启动时,我隐约看到她贴在车窗上的脸,没了之前的疯狂,只剩一片麻木。而sci的众人站在法院门口,看着羁押车消失在路尽头,谁都没说话——这场由执念引的闹剧,终究以最沉重的方式,画上了句点。
青龙四人简单跟我们道别后,便赶回了原基地。据说那边要对相关人员进行梳理,该办理辞职的走流程,需整改的按规定落实,忙得不可开交。
这边,我给施工队打去电话,让他们在宿舍区再增建几栋宿舍楼。毕竟青龙他们入职后,现有的住宿肯定不够,早做准备总没错。
夕阳把sci调查局的办公楼染成暖金色,手里的卷宗已经归档,聂邵蔻的案子彻底了结。远处传来施工队进场的动静,新的宿舍楼很快就要拔地而起,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成员,铺开一段崭新的序幕。
【第章(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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