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艾利玛因铁证如山,维持死刑判决。而艾利莎虽仍有参与,但鉴于部分情节确系被胁迫,原本一年的缓冲期被压缩至六个月。
随着法槌再次落下,这场横跨三年的迷局,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
oo年月日下午,我们刚结束聂家案的收尾工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sci调查局大厅,就见角落里站着三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低着头抹眼泪,旁边的中年男人面色焦灼,还有个年轻女人双手抱胸,眼神带着股火气。
“你们是sci的吧?”中年男人见我们进来,立刻迎上来,语气急切,“我女儿刘东默,一直说要见刘依凡。”
他顿了顿,解释道:“我们刚从兰海市赶来云江市,一进这儿就看到刘依凡了,想拉他回去,可他不肯。”
正说着,刘依凡从走廊那头走过来,看到三人时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中年男人:“刘叔,没想到东默会这样。我来云江市之前就跟她说过这边的情况,她当时不信,怎么现在突然要拉我回去?再说,我弟弟依辰还在这儿,我走不开。”
“走不开?”刘东默突然拔高声音,像是被点燃了引线,指着刘依凡的鼻子就开始火,“刘依凡,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爸我妈千里迢迢来接你,你一句‘走不开’就想打我们?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来这破地方,家里能是现在这光景吗?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跟我们回去!”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旁边的妇女赶紧拉她:“默儿,好好说,别吵……”可她一把甩开母亲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刘依凡,满是怒气。
刘依凡挑眉看向刘东默:“我怎么觉得,你怕是初中都没毕业吧?”
“胡说!我早就毕业了!”刘东默梗着脖子反驳,语气却有点虚。
刘叔在一旁叹了口气,实话实说:“其实她读到初二下学期就没去了。那天学校组织春游,她回来后就说啥也不肯上学了。我们原以为是有别的原因,后来才知道,她是跟着我们的行踪来的——我们说要来云江市办事,她就非跟着,说到底,就是为了见你。”
他顿了顿,又解释:“我和她妈这次来云江市,确实是我们自己有事情要办,真没想着逼你回去。谁知道她偷偷打听到你在这儿,非要借机转学过来,说要在这边上学,其实我们都明白,她就是想天天缠着你。”
“我说了不可能。”刘依凡皱紧眉头,“她根本没心思上学,借着转学的名义想把我拽回兰海市,这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从门外快步走进来,一把拉住刘依凡的胳膊就往外走。刘东默见状立刻喊:“姐!刘东晴!你把他拉哪儿去?”
我们这才看清,来人正是刘东默的姐姐刘东晴,只是她动作太快,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
“追!”我喊了一声,和王思宁、杨海泽、寸寿生、韩亮,还有刘依凡的弟弟刘依辰,赶紧钻进那辆宽敞的越野车。韩亮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立刻追着刘东晴拉走刘依凡的方向驶去——谁也没想到,刘东默父母的正经事还没办,倒先被女儿这通折腾搅成了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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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一路疾驰,终于驶入兰海市地界。车子拐过一个路口,眼前的柏油路突然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碎石子硌得轮胎出“咯吱”的摩擦声。
“这路怎么这么烂?”韩亮放慢车,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大坑。
刘依辰扒着车窗往外看,突然开口:“这是去我们老家的路,前面就是爷爷奶奶住的村子。”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土路尽头隐约能看到几排低矮的瓦房,被成片的农田围着,风一吹,路边的野草还在瑟瑟抖。谁也没想到,刘东晴拉着刘依凡,竟然往这种地方来了。
“她带依凡回老宅干什么?”王思宁皱起眉,“这里荒成这样,不像有什么事要办的样子。”
我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村子:“不管是为了什么,先跟上去看看。”韩亮点点头,把稳方向盘,车子在烂路上颠簸着,慢慢往村子里开去。
车子在村口停稳,我们刚下车,就见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老汉迎上来,正是刘家村的村长。他一眼就认出了刘依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晨,你咋回来了?刚瞅见我大孙女拉着你哥依凡往老宅去了,这是干啥呀?”
刘依晨皱着眉解释:“我哥是被刘东默缠过来的,谁知道又被她姐姐——也就是您大孙女,硬拉到这儿来了。具体啥情况,我们也正跟着看呢。”
村长听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俩丫头片子,又整啥幺蛾子?老宅都快塌了,有啥好去的。”他说着,往老宅的方向瞅了瞅,“走,我带你们过去看看,别让他们在那儿瞎闹。”
我们跟在村长身后,踩着院子里的碎砖往里走。老宅的木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说话声,听着像是刘东晴和刘依凡在争执。
我们跟着村长——也就是刘东晴的爷爷刚走进老宅,就被刘东晴现了。她脸色一沉,立刻让手下把我们连同一旁的爷爷一起推进了一间锁着的小屋。
“这丫头,真是反了天了!”村长在屋里气得直拍大腿,忽然想起什么,“别慌,这房梁上藏着个木梯,是以前修屋顶留下的。”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找,果然在墙角杂物堆里翻出一架旧木梯。搭在窗台上推开窗户,外面不远处就是几户村民家。村长探出头喊了几声,村民们听到动静很快围了过来。
“快,搭把手!”村长指挥着,村民们赶紧扶稳梯子,先让他安全爬了下去。接着,我们几人也顺着梯子依次爬出小屋,总算逃了出来。
屋外能清晰听到屋里传来刘东晴和刘依凡的争执声,吵得面红耳赤,谁也没注意到我们已经脱身。村长站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拧成了疙瘩:“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这丫头!”
刘东默和她父母赶到时,老宅里的争执声已经大到快要掀翻屋顶。没过多久,门“砰”地被推开,刘东晴拽着刘依凡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一行人,她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就拉着刘依凡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我们见状,立刻钻进了自己的越野车。村长也招呼来他的助理,助理开着辆半旧的面包车,载上村长跟了上来。村长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刘东晴的车,也“哼”了一声,满脸无奈。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刘家村的村民们像是收到了信号,纷纷骑着三轮车从各自家里赶出来,跟在我们后面,浩浩荡荡地追着刘东晴的车。一时间,乡间小路上尘土飞扬,汽车、面包车、三轮车组成了一支奇怪的车队,谁也不知道这场追逐最终会停在何处。
车队一路追逐,穿过几条岔路后,前方出现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筑群。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座气派的山庄,朱红大门配着鎏金纹饰,院墙高耸,门口还有石狮子镇守,与刚才乡间的景象相比,简直像两个世界。
刘东晴的车径直开了进去,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我们的越野车、村长的面包车,还有村民们的三轮车,都在门外停了下来。
“这丫头啥时候弄了这么个地方?”村长盯着山庄大门,一脸诧异,“我咋不知道村里还有这好去处?”
韩亮趴在方向盘上往前瞅:“看这阵仗,不像是普通人家住的地方啊。她把刘依凡拉到这儿来,到底想干啥?”
门口的石狮子瞪着眼睛,像是在无声地守卫着什么秘密,我们面面相觑,一时猜不透这山庄里藏着什么名堂。
山庄大门再次打开,刘东晴站在门内,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意:“欢迎来到我的大婚现场。”
刘依凡被她拽着,挣脱不开,脸色铁青:“你的大婚?你怕不是昏头了吧!哪有女人昏了头才想着结婚的?”
他挣了挣手腕,语气里满是不可理喻:“何况你都了,我才,跟我吵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到底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
刘东晴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身后的人:“带他进去,别误了吉时。”几个穿着礼服的人立刻上前,半拉半劝地把刘依凡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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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在后面气得吹胡子瞪眼:“刘东晴!你胡闹什么!赶紧把依凡放了!”村民们也跟着嚷嚷,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
我往前站了一步,盯着刘东晴冷声说道:“行了,别再无理取闹了。你问问他,同意这场所谓的‘大婚’了吗?没有他的同意,就想把他的生活钉死,你觉得可能吗?”
“你不就是想让他留在你身边吗?可你有妹妹刘东默,姐妹情难道不够珍贵?刘依凡有弟弟刘依辰,他们的兄弟情是你能拆散的?你真把他们分开,刘依辰一个人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