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缓缓睁开眼,声音虚弱却带着怒气:“还不是那个章霸菌搞的鬼!”他动了动被绳子捆住的手脚,“我好端端地在路边走,她就让手下把我绑了,扔在这里。没想到你们也被抓来了……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
王思宁赶紧解开他身上的绳子,章老揉着麻的手腕,喘了口气:“她爹是副镇长,她在镇上就没怕过谁。我前几天跟她爹提了句她横行霸道的事,估计是记恨上了,才找机会报复我。”
仓库里一片沉寂,章霸菌的嚣张和背后的势力,让原本就复杂的局面更添了一层阴霾。我们被困在这里,连章老这样的镇上长者都遭了毒手,这章霸菌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向章镇长,问道:“章霸菌是个怎样的人?今年几岁了?”
章镇长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这丫头今年岁,从小被她爹惯坏了,性子野得很,蛮横不讲理。在镇上,谁要是敢不顺她的意,轻则被骂,重则被她带来的人打一顿,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她仗着副镇长父亲的势力,在镇上霸占摊位、强买强卖是常事,连镇里的一些商户都得看她脸色。”章老也在一旁补充,语气里满是愤慨,“而且她心眼小,记仇得很,谁要是得罪了她,准没好果子吃。”
韩亮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眉:“这么说来,她抓我们,说不定不只是针对章家兄弟,可能还跟我们查案触动了她的利益有关?”
我点点头,心里越觉得,这个章霸菌的出现,恐怕和章栋安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我在仓库堆放的旧麻袋缝隙里,无意间摸到了一张折叠的信纸。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潦草又带着狠劲:
“爷爷,您放心,那些让您遭了罪的,我绝不会放过。都怪章家那四兄弟,还有最近冒出来的什么sci,搅得不得安宁。我会找到凶手,到时候就举报他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镇上的事,迟早得我做主。”
看到“爷爷”两个字,再联想到之前章老被绑,还有信里的恨意,我心里猛地一沉,抬头看向众人:“这信……是章霸菌写的。而且你们现没?去世的章栋安,竟然是她的爷爷!”
章镇长愣了一下,随即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她这么针对章家兄弟和我们……原来是把爷爷的死算到了他们头上。这丫头怕是早就认定了凶手,现在是铁了心要报复啊!”
章老也颤巍巍地说:“章栋安确实是章霸菌的亲爷爷,只是父女俩跟老爷子关系一直不好,没想到她会因为这个闹成这样……”
我捏着那封信,指节泛白——章霸菌把爷爷的死归咎于章家兄弟和sci,还想借机夺权,看来她抓我们,根本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这场恩怨,远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仓库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张半军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严厉:“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现在都是嫌疑人,老实待着别动!”
话音刚落,铁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外面站着几个穿制服的民警。为的民警扫了一眼仓库里的我们,看到约翰时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约翰队长?你们怎么在这里?刚才有个女的报案,说这里藏着嫌疑人,可看这情况……”
他话没说完,站在民警身后的章霸菌突然尖叫起来:“怎么不在?就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爷爷,还想在镇上搞鬼!你们是不是被他们收买了?连我的话都不信?”
她一边喊一边想去推那个民警,被对方侧身躲开。“章小姐,我们办案讲证据,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罪。”民警的语气带着无奈。
章霸菌瞬间炸了,对着民警和我们歇斯底里地吼:“证据?他们人在这里就是证据!我爷爷的死肯定跟他们有关!你们不抓他们,就是失职!我要找我爸投诉你们!”
她像头疯的狮子,在原地又跳又骂,张半军在一旁假意劝着,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得意。仓库里的我们看着这场闹剧,心里都清楚——章霸菌这是想用职权和撒泼,把我们钉死在“嫌疑人”的标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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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手里的信,冷冷地看着章霸菌:“行了,别演了。我们是sci的,我手上这封信早就揭穿了你的阴谋——你想借爷爷的死报复异己、掌控镇子,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你除了横行霸道,根本一无是处!”
这话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冲了过来,正是章霸菌的父亲、副镇长章半军。他看到眼前的混乱,又瞥见我手里的信,脸色瞬间铁青。没等章霸菌反应过来,他反手就往女儿脸上扇了几巴掌,“啪啪”声在空地上格外刺耳。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章副镇长气得浑身抖,“迟早要被你害得丢了工作!你是不是疯了?连sci的人都敢招惹!”他转向约翰,满脸堆笑又带着惶恐,“约翰队长,实在对不起!都怪我把她惯坏了,不懂事瞎胡闹。这丫头,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抓起来都行!”
章霸菌被打懵了,捂着脸愣了几秒,等听清“sci”三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爆:“sci又怎么样?他们害死我爷爷!你们都帮着外人欺负我!我不活了!”她一边哭喊一边往墙上撞,被旁边的民警赶紧拉住。
看着她撒泼打滚的样子,章副镇长脸都白了,一个劲地给我们道歉。我心里清楚,这巴掌看似严厉,说到底还是怕牵连自己——这场闹剧,终究是权力和私心在作祟。
我看着还在哭闹挣扎的章霸菌,语气沉了沉:“行了,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被民警死死按住,却依旧梗着脖子尖叫:“我要他们偿命!是他们害死我爷爷!你们不抓他们,就是包庇!”
“证据呢?”我扬了扬手里的信,“就凭你这封胡乱攀咬的信?还是凭你自己的臆想?”
章霸菌被问得一噎,随即又换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反正就是他们!我爷爷死得蹊跷,肯定跟章家那几个和你们这些外来人脱不了干系!”
章副镇长在一旁听得直冒冷汗,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又转向我们赔笑:“约翰队长,何先生,这孩子是真被我宠坏了,脑子不清楚,你们千万别跟她计较。她爷爷的事,该查就查,我们绝对配合,绝不敢再捣乱了。”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只觉得章野镇这潭水,比想象中还要浑。章霸菌的偏执背后,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
“好了,别再纠缠了。”我摆摆手,转向众人,“我们现在就去章野镇上官村白杨组号,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线索。”
这话刚出口,被民警拉住的章霸菌突然像炸了锅一样尖叫起来:“不准去!那个地方不准你们碰!那是我爷爷的老房子,跟你们没关系!”
她拼命挣扎,指甲都快挠到民警脸上:“我告诉你们,谁敢踏进去一步,我跟谁没完!我爸是副镇长,我让他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章副镇长在一旁气得脸都绿了,上前一把按住她:“你给我闭嘴!再敢胡说八道,我打断你的腿!”
可章霸菌像是没听见,依旧疯了一样嘶吼:“不准去!谁也不准去!那是我的地方……”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更确定了——那个地址,一定藏着足以让她如此失态的秘密。
我们终于踏进了章野镇上官村白杨组号的院门。推开门,院子里堆着些废弃的农具和破家具,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打理了。在堂屋的供桌下,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章栋安的字迹:
“这个老宅要拆掉,我的那个孙女偏不让拆。唉,这栋房子必须拆,别听她的。”
原来这里就是章霸菌一直拼死护住、不准拆除的地方。我们在院子里仔细搜查,才现角落里那个看似杂物堆的地方,竟然是个伪装的基地——里面藏着些账本和工具,显然有人长期在这里活动。
更惊人的是,杂物堆后面还有一道暗门。打开暗门,一股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赫然堆放着十几把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我们取样对比后,结果让人不寒而栗:那些血迹,和章栋安的血迹完全一致。
我拿着检验报告,走到刚被民警带过来的章霸菌面前,声音冷得像冰:“所以,是你亲手杀了爷爷,对吗?”
她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梗起脖子:“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