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漾看来戚洋对江渝是不同的,戚洋总是因江渝一再心软,放弃自己的原则,无理由答应他甚至是幼稚丶无理的要求。
林漾不认为他们有天会俗套的一人一手一本红色证书,宣告衆人他们今生绑定了。
但也没想过他们会就这样分开,突然的丶仓促的丶毫无征兆的。
听到这个问题,戚洋一怔,旋即擡眸,汪洋般的湖蓝色眸子停下了侵略的风暴。
“一个优秀的电影制作人。”
林漾料想不到的回答。
赶回橘子湾前,戚洋再次和林漾确认了明天的心理咨询,并提醒她。
「我要提醒你,真相也许不是你能承受的,人长久地遗忘某些事情,是大脑对自身的一种保护机制,你确定要这麽做吗?」
「当然。」
遗忘是对自身的保护,也是新的开始。
林漾有忘记过去向前走的权利,也有找回那些遗忘的记忆的权利。
也许遗忘对林漾来说是保护,但那些模糊的丶重复的记忆碎片总在不断折磨着她,引诱她去寻找真相。
那是不是也说明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不愿意做一个一无所知的白痴呢。
路上林漾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爷,林漾赶忙将他送到了医院。
经检查大爷并没有什麽大碍,听到林漾晚上还有事情,谅解地让林漾先离开,但大爷记忆力似乎有些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的。
不放心点林漾缴完费後,先从大爷那儿要来了他家人的联系方式,赶紧联系了大爷的儿子,让他来接大爷,并表示她先在有急事需要先离开,後续如果有什麽问题打这个电话给她,大爷的儿子表示理解。
经过这一插曲,下午一晃而过,好在林漾赶在天黑前回到了镇子里。
与此同时,剧组的筹备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化妆丶布景丶架设备。
阿曾拿着摄像机记录着这一幕,突然间,赵老师闯入了镜头,双手叉腰,表情严肃地喊道:“江渝和林漾呢?怎麽一个下午都找不到人?”
“小林去医院啦。”吉光举起手道,“很快回来。”
“至于江渝。”阿曾耸耸肩,“刚才还在这儿的,现在就不知道咯。”
“玲姨,他们又来找你们了吗?”
说话的人正是衆人口中失踪的江渝,他与阿玲丶阿芳站在镇子入口右手边,一条很少有人来的深巷里压低着声对话。
阿玲点了点头,气愤道:“我就说不是那个小夥,肯定是他们那两个杀千刀的。”
“他们想要什麽?”江渝问。
阿玲摇摇头。
“是钱吗?”江渝叹了口气,想要劝说阿玲,“这样是没有头的。”
“我知道,可又有什麽办法?”阿玲疲惫地搭在阿芳肩上,“我只怕丶只怕他们又伤害林漾。”
“玲姨丶芳姨,你们要是相信我,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江渝说,“我会解决的。”
“你怎麽解决?他们只认钱,小江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我怎麽能不管林漾?”江渝看向没完全黑下的天空中那颗闪烁的星星,眼中饱含思念,“被她知道了,一定会不理我的。”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江渝和她们道了别,朝剧组的方向往回走了。
阿玲丶阿芳在原地沉默半晌,长舒几口气,也离开了。
一道藏在廊下阴影中的身影脚下逡巡两步,最终没有追上前,而是脚尖一转,抄了一条近路,在江渝到达剧组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