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愿意。」
好开心。
可心里依旧酸涩得呼吸不过来。
她怎麽配得上吉光这麽美好的女孩啊。
梦终究是一场空,清醒後留下的,只有梦里令她窒息的心痛。
走着走着,林漾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这儿她好像不认识。
回头看看身後的路,长得都一模一样,却和她记忆中的哪一条路都对不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林漾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还没见到人,她就认出了这是越梨和阿曾的声音——她们在街边吵架。
林漾不想偷听,可她总不能在外头转一夜,她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现在发烧还没好,秋夜又容易着凉,再不回去病情肯定会加重的。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她还要赎罪。
于是林漾决定在巷子里头等一会,等她们休战了再过去问,她们总不可能吵一晚上。
巷子里太静,林漾很难忽略二人的吵架声,静静停了一会儿。
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越梨拒绝了阿曾,却还要找阿曾玩,闹阿曾。
阿曾无法接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和越梨理论。
越梨呢,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以她们是朋友,她想永远和阿曾做好朋友的理由来推脱。
听声音,今晚越梨貌似是醉了,更加赖皮,非说阿曾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讨厌她,想要用她喜欢女生这种理由让她们绝交!
闻言林漾忍俊不禁,再也听不下去了。
阿曾遇上越梨,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过了好一阵,吵架声终于停了,想着吵完架的二人正好尴尬,林漾就装作刚路过走过去。
只是刚走出巷子,林漾就呆在了原地。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病迷糊了,怎麽都出现幻觉了。
这两人刚不是在吵架吗?怎麽吵着吵着,嘴皮子贴到了一起?
吵着不解气,就动嘴互咬了吗?
林漾知道偷看不对,可挪不开脚,还是忍不住驻足看了一会儿。
直到越梨阿曾紧紧拥抱的身体,像她们突然亲吻起来一样离奇消失,林漾才回过神。
找半天找不找她俩人影,林漾想也许是她看错了,于是又自己乱转起来。
每到分岔路口,林漾就选最宽的路走,想着这样就能走到主路,到了主路总该认识路了。
在小巷里七弯八绕了好一会儿,林漾终于隐约看到了灯笼的柔光,她快步朝那儿走过去。
马上就要到了主路,却不防脚下一空,踩空了步子,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直挺挺朝前扑了过去。
心头一紧,下意识闭了眼,几秒过後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鼻尖传来熟悉的暖香。
睁开眼,恰好与吉光擡起的狗狗眼对上。
吉光歪歪斜斜地搭在林漾身上,晃晃悠悠想要站直,莹润明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向林漾。
“你喝酒了?”
吉光还没回答,林漾就闻着味了,她瞥向吉光手里系着红绸带的酒瓶。
青梅酒吗,吉光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酒香。
突然间,林漾夺过吉光手里的酒,一手拉着吉光防止她抢也是定住她的身形,一手单手挑开酒塞,三下五除二将一壶酒喝见底了。
见吉光盯着空酒瓶,林漾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心里突然烦得很,本想抿一口,谁知道一口就喝完了。
不过这酒真不错,一下身子就暖起来了,心里的烦闷也压下去不少。
“有点渴了。”林漾说。
“小林来干嘛的。”吉光迷瞪着眨了下眼。
迷路的某人面不改色矮了矮身子,两只手向後做出背人的动作。
“我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来送你回去。”
吉光也不客气,直接跳了上去。
只是她上去後就不说话了,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林漾感受到了她的低气压。
“青梅酒是最不容易醉的了。”林漾解释道,“而且我酒量很好,可以把你安全送回家。”
“……”
“还是你是怕我喝酒了就不能吃药了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