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邪,狂吼一声,体内焚天谷核心功法疯狂运转,引动更多地脉烈火,凝聚成一柄横贯长空的“焚天巨刃”,倾尽全部修为,狠狠斩下!
巨刃所过之处,空间被灼烧出漆黑的痕迹!
秦双抬头,看着那斩落的巨刃,眼中无悲无喜。她缓缓抬起了右手,五指握拢,那内化的“山河岁月劲”瞬间凝聚于拳头之上,使得她的拳头仿佛化作了浓缩的山川大地,缠绕着时光的丝线。
她没有动用任何花哨的神通,只是简简单单,一拳向上轰出!
“轰——!!!”
拳刃相交!
没有僵持,没有爆炸的余波。
那凝聚了赤燎全部修为与焚天谷地火之力的“焚天巨刃”,在接触到那蕴含着“山河岁月劲”的拳头时,如同脆弱的琉璃撞上了亘古磐石,从刀尖开始,寸寸崩碎、瓦解!所有的火焰,所有的能量,都在那沉重如山、侵蚀岁月的“劲”力面前,被碾压、被磨灭!
巨刃彻底崩碎!
赤燎如遭雷击,鲜血狂喷,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光罩上,萎靡倒地,失去了再战之力。
一拳!
仅仅一拳!
化神中期对化神巅峰,碾压式胜利!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简单、粗暴、却又充满无上力量感的一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高台上,焚天谷主猛地站起身,眼中爆出骇人的精光:“这是……法则内蕴,劲力自成?!此女……”
他身边的离火宫主也是面色剧变,喃喃道:“她之前竟还未尽全力?!”
秦双收拳,周身那无形的“山河岁月铠”悄然隐去。她看着被扶下擂台的赤燎,微微颔示意。若非新悟此境,想要胜他,绝不会如此轻松。
“东星域秦双,胜!”裁判长老的声音带着颤抖。
经此一战,秦双在所有人心中,已然成为了本届万法盛会夺魁的最大热门!
她的目光,投向了另一场半决赛。那里,剑气冲霄,魔气翻涌,剑无痕与血刹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无论谁胜出,都将是她在决赛中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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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拥有了“山河岁月劲”这张底牌的她,此刻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魁之位,南明离火种,她势在必得!
中央主台之上,秦双仅出一拳,那蕴含内化“山河岁月劲”的朴实一击,便以摧枯拉朽之势,碾碎了赤燎倾尽全力的“焚天巨刃”,更将其本人震得重伤飞退,瞬间失去了所有战斗力。
整个万法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那道月白身影之上,充满了难以置信、骇然,以及一丝深深的敬畏。先前秦双虽连战连捷,神通诡异莫测,但总归还在“术”与“法”的范畴内令人惊叹。而方才那一拳,却已隐隐脱了“术法”的层面,触及到了“力”与“道”的本源!那是何等磅礴厚重、仿佛承载了万古山河与无尽岁月的力量?!
“此女……当真只是化神中期?!”
“那一拳……我仿佛看到了山崩地裂,时光流转!”
“赤燎师兄可是化神巅峰啊!竟连一拳都接不下?!”
惊呼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迟滞地响起,最终汇成震天的喧嚣。东星域区域,苏芸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看向秦双的目光充满了狂热。高台之上,焚天谷主脸色凝重无比,看向身旁的离火宫主,沉声道:“此拳意……已非单纯灵力,更似……法则之力的内蕴与具现。此女所悟之道,恐怕远你我想象。”
离火宫主默然点头,眼神复杂。他们南星域本想借此盛会扬威,却不料被一位东星域女修以如此霸道的方式连挫锐气。
秦双独立擂台,缓缓收拳。周身那引而不、却令空间都微微扭曲的“山河岁月劲”悄然内敛。她脸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唯有她自己知道,那一拳看似简单,实则凝聚了她对“山河动”第三境的全部理解,以及对自身“万象衍变道”的一次深度整合,消耗亦是不小。
她的目光,转向了另一座半决赛擂台。
那里,剑气与魔气的碰撞已到了最惨烈的时刻!
“剑域——万剑归宗!”
剑无痕长狂舞,周身剑气领域收缩到极致,最终尽数汇入手中“破妄”古剑之中!剑身嗡鸣,光华内敛到极致,仿佛化作了宇宙诞生之初的那一点混沌奇点,随即,一道仿佛能开天辟地、斩断因果轮回的极致剑光,撕裂魔气,直刺血刹眉心!这一剑,比之前对战秦双时,更加纯粹,更加决绝!他已将自身剑道催谷至前所未有的巅峰!
“桀桀桀……来得好!血海无边,万魂噬天!”
血刹出夜枭般的怪笑,面对这惊天一剑,他竟不闪不避!周身血光爆涌,化作一片翻腾的血海领域!领域之中,无数痛苦扭曲的怨魂嘶嚎着凝聚,化作一尊高达百丈、面目模糊、却散着滔天怨气与死寂之意的万魂血魔虚影!虚影咆哮,一只由无数魂力与魔元凝聚的巨爪,带着腐蚀虚空、污秽万法的恐怖力量,狠狠抓向那道极致剑光!
这是道与魔的终极碰撞!是剑修的极致锋锐与魔道的无尽污秽的正面抗衡!
“轰隆隆——!!!”
剑光与魔爪狠狠撞在一起!
没有僵持,只有最极致的湮灭与爆!
刺目的白光与猩红的血光交织炸裂,瞬间吞噬了整个擂台!恐怖的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外扩散,连中央主台那由数位炼虚大能联手布下的防护光罩,都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嚓”声,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台下观众骇然失色,纷纷后退。
光芒散尽。
只见剑无痕单膝跪地,以剑拄地,脸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身上那件庚金剑袍破损多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而他手中的“破妄”古剑,剑身之上,竟也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反观血刹,他依旧站立着,只是周身血海领域黯淡了大半,那尊万魂血魔虚影已然溃散。他胸口处,有一道几乎将其劈成两半的恐怖剑痕,深可见骨,漆黑的魔血不断涌出。但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反而带着一种变态的兴奋与残忍,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的魔血。
“啧啧……好锋利的剑,差点就把本座给斩了……可惜,还差一点!”血刹声音沙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