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弟的大脑,经历了一场从短路、重启、到cpu频的完整过程。
开房……开包房……
所以,他不是要带自己去为爱鼓掌,而是要带自己来为资本主义鼓掌?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片金碧辉煌、空无一人、连空气都散着金钱芬芳的销金窟,感觉自己的认知系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是什么操作?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不对,这哪是甜枣,这分明是把一整棵枣树连根拔起,直接砸她脸上了啊!
许耀非常享受她这副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呆样,心底那点恶劣的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迈开长腿,像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姿态慵懒地走到一个挂满了最新款包包的展台前,随手抄起一个,丢进陶盼弟怀里。
“拿着。”
陶盼弟像抱着个烫手山芋,手忙脚乱地接住。她低头一看,包包的皮质光滑得能照出人影,上面挂着一个她不认识但一看就很贵的logo。她悄悄翻开吊牌,那一串零让她瞬间停止了呼吸。
这哪里是包?这是她老家一套房子的付!
她的大脑飞运转起来。
啥?让我刷个够?许大少爷今天是被雷劈了还是被魂穿了?这么大方的?
许耀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懒洋洋地开口:“这里的,只要你看上的,哥都给你买。”
轰——
陶盼弟的内心,瞬间被狂喜的洪水淹没!
哈哈哈哈哈!财了!老天爷,你终于睁眼看看你这虔诚的信女了吗!
虽然她更喜欢许大少爷能直接把那六位数的钱转给她,让她回家数着玩,但是这些衣服鞋子包包也不是不可以!大不了回头找个二手奢侈品店,转手卖掉!就算打个五折,那也是一笔巨款!
想到这里,她看周围那些华服美包的眼神,瞬间从敬畏变成了狼看羊的绿光。
这些不是商品,这些是行走的rb!
许耀将她那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尽收眼底,非但不觉得俗气,反而觉得……该死的真实可爱。
他慢悠悠地踱到她身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声音又低又坏:
“当然,光买这些日常用品怎么够?”
陶盼弟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日常用品?六位数的包是日常用品?那她平时用的那个买洗衣粉送的帆布袋算什么?战略储备物资吗?
只见许耀的目光,越过那些华丽的衣裙,落在了角落里一个装修风格格外暧昧、灯光昏暗的区域。
“顺便……”他拉长了语调,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暧昧地低语,“再买点……情趣黑丝。”
“……”
陶盼弟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她整个人僵得像一根被插在水泥地里的钢筋,缓缓地、一帧一帧地转过头,用一种“大哥你认真的吗”的眼神,绝望地看着许耀。
黑丝?情趣的?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显得有些粗壮结实的小腿。
这……这能行吗?
她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一头壮硕的、准备下地耕田的老黄牛,被人强行套上了维多利亚的秘密。
那不是性感,那是公开处刑!
一种强烈的、维护自身形象(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形象)的使命感,让她鼓起了勇气。
“许……许总……”她吞了口唾沫,声音干涩,“那个……我觉得……不太合适。”
“哦?”许耀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哪里不合适?”
陶盼-老实人-弟,决定实话实说。
她抬起头,用一种极其真诚的、探讨科学问题的眼神看着他,认真地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腿,痛心疾地分析道:“大少爷,您看我这身材,这体格,是用来扛水泥、背大米、上流水线拧螺丝的,主打一个结实耐用、皮实抗造!”
她顿了顿,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清醒认知的骄傲:“您觉得,我这吨位,能穿出那种……风一吹就破的感觉吗?这不糟蹋东西吗?把钱花在刀背上,不符合可持续展的原则啊!”
许耀被她这番“实用主义美学”的歪理给说得一愣,随即,胸腔里爆出难以抑制的低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