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一件……穿给他检查?
陶盼弟的大脑,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彻底宕机。
她感觉自己不是陪老板逛街,而是签了一份堪比“马关条约”的卖身契。
不仅要出卖色相,连战利品的最终解释权和所有权,都牢牢掌握在万恶的资本家手里!
她的心,在滴血。
她的灵魂,在为那飞走的四五十万哀嚎。
许耀,你不是人!
你精准地掐灭了我每一条勤劳致富的财梦!
陶盼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念叨: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她哪天从这个狗男人身上薅够了钱,她立刻卷铺盖跑路,跑到天涯海角,让他再也找不到!
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像是从漏风的窗户里挤出来的:“好……好的,许总。”
许耀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悲痛欲绝却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心情好得快要飞起。
他站起身,拎起几个最重的袋子,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将她半带半揽地拖出了这家销金窟。
“走了,回家。”
……
一路无话。
回到许家别墅,陶盼弟感觉自己像是上刑场。
许耀让她把那些购物袋全部拎回了他的卧室。
当那堆印着奢侈品logo的纸袋堆在卧室地毯上时,陶盼弟的心又被狠狠扎了一刀。
这些不是衣服,是她逝去的青春和金钱!
“去洗澡。”许耀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姿态慵懒地靠在沙上,朝她扬了扬下巴。
陶盼弟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同手同脚地走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地洗了快一个小时,直到外面的男人不耐烦地敲了敲门,她才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她就愣住了。
许耀已经洗漱完毕,此刻正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真丝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结实漂亮的胸膛和腹肌线条。
他斜倚在床头,手里拿着那个写着“情趣黑丝”的盒子,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昏黄的床头灯光落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那双桃花眼在光影下,显得越勾魂摄魄。
他抬眼看来,嘴角勾起一抹坏到骨子里的笑。
“宝贝儿,”他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声音低沉又沙哑,“等下你上来好不好?”
陶盼弟:“……”
她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犯嘀咕。
还来?
这人是铁打的吗?
昨晚折腾到半夜,今早又搞突然袭击,现在还想梅开三度?
她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的!
虚张声势!
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连轴转地耕地啊!
他肯定就是嘴上厉害,想看自己出糗罢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
想通了这一点,陶盼-福尔摩斯-弟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她挺了挺胸,决定配合他演完这场戏,戳穿他这只纸老虎!
她一步一步,视死如归地走到床边。
许耀看着她那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语气充满了蛊惑:“上来,坐这儿。”
陶盼弟心一横,牙一咬,豁出去了!
她颤巍巍地爬上床,然后,就在她鼓起勇气,准备坐上他大腿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