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杏知的神色始终平稳,一双漆黑的眼眸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esp;&esp;好半晌后,杏知才道:“你在为没有在我面前大展身手难过?”
&esp;&esp;“是。”凌识低头看脚尖。
&esp;&esp;杏知的脑子里闪现过微动作分析,回忆完整本书,最终断定凌识这句话不算撒谎,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件事难过。
&esp;&esp;“没关系,你可以把你以前打得好的比赛剪辑成一条视频给我看。”
&esp;&esp;凌识:“……”
&esp;&esp;他们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时间却已经过去了很久。
&esp;&esp;外面的粉丝早已被主办方安抚,顺利出场,工作人员也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连天色也渐渐黯淡下来。
&esp;&esp;“不能再抱一会儿?”凌识戳了戳杏知的肩膀,拉长尾音,“知知……”
&esp;&esp;杏知还在继续思考微动作心理学,看见凌识的这个动作,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思考。
&esp;&esp;“知知,我很难过,好朋友应该借借肩膀。”
&esp;&esp;凌识的脑子很乱,但本能地想要跟杏知说些什么,缓解心中的压力。
&esp;&esp;他拉着杏知的衣角,语气很低地开始碎碎念。
&esp;&esp;“刚才中场休息的时候,我接到了教练常正颂的电话,卓阳跑去了墓地,知道了任妙妙的事情,正在闹自杀。”
&esp;&esp;“如果不是一直有人跟着,他恐怕就真的成功了。”
&esp;&esp;“他现在肯定很不想见我。”
&esp;&esp;“唉,我也不太想见他。”
&esp;&esp;“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真见不得他这样,但完全可以理解……”
&esp;&esp;杏知安静听着他絮絮叨叨说很多话,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esp;&esp;即使凌识的表面上再平淡,最后几局游戏也出卖了他内心的风起云涌。
&esp;&esp;杏知慢吞吞答道:“你头发油了,不给你靠……”
&esp;&esp;他话没说完,就被凌识咋咋呼呼打断。
&esp;&esp;“你居然嫌弃我?我一晚上没休息,今天又这么忙,头油了很正常好不好?”
&esp;&esp;“不对!我这不是头油了,刚才化妆师给我抹了点精油,我昨天才洗了头,现在香着呢!”
&esp;&esp;杏知:“……”
&esp;&esp;不想理笨蛋。
&esp;&esp;难道昨天刚洗完头,今天抹了精油,混乱一整天还抽过烟,头发就不会油了吗?
&esp;&esp;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工作人员询问里面是否还有人,告知现在该离场了。
&esp;&esp;凌识终于住嘴,将外套脱下来裹住头,跟做贼似的拉着杏知往外走。
&esp;&esp;工作人员满眼好奇地目送他们离开。
&esp;&esp;杏知:“你不需要这样。”
&esp;&esp;凌识小声道:“怎么不需要?被人认出来很麻烦的,万一有极端粉丝碰上,打我就算了,连累你怎么办?”
&esp;&esp;“你穿的是战队队服,上面还印着你的名字,很好认。”
&esp;&esp;凌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