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时钟咔哒咔哒的声音,两个人就这麽看着彼此,沉默。
巴基自始至终都躺在床上,他觉得这个姿势让他非常的不好掌握主动权。他想动一动,可是一想到佩里之前说过的话,还是明智作罢。
他的目光从佩里的嘴唇上转到微红的脸颊上,最後又转到黑色的短发上。
“佩里,你剪了头发?”
“霍华德说我剪短会更好看,你不喜欢?”
“霍华德……”巴基眯起眼睛。“不会是那个着名的花花公子霍华德·斯塔克吧?我记得他现在在战略科学部。”
“就是他,咱们还是在霍华德的展会上第一次见到的呢。”佩里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巴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怎麽了?”
“没有,很好。”巴基又露出那个甜兮兮的笑来。
“如果没有,那很好。晚安。”佩里冲他眨眨眼,站了起来。
巴基下意识递了个飞吻。
佩里愣住了。然後,她皱了皱眉。
巴基立刻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刚才觉得好像在布鲁克林。”
“不是……那个意思?”佩里把音咬的很重,挑起一边眉毛看着巴基。
她俯下身来,在巴基耳边一字一句的说——
“可我是那个意思。”
然後佩里看着巴基一瞬间瞪大的眼睛,吻上他的唇。
只是个蜻蜓点水一样的晚安吻,落下的速度快,起身的速度也快。
佩里站在床边看着还在吊盐水的巴基,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来。“晚安巴恩斯中士。”
于是,巴基就这麽看着佩里走到帘子後,久久不能回神。
分针再一次转动,巴基如梦方醒。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未开刃的小刀,眼睛还盯着医疗翼白色的帘子。
他喃喃道。
“晚安佩里。”
他再一次体会到在布鲁克林的感觉。
*
军营每早都有军号叫人起床,凌晨三点的时候佩里起床给巴恩斯换过一次针。然後再也没睡着。
当军号响起的时候,巴基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佩里……
和她的剪刀。
“我觉得按你愈合的速度现在就可以拆线了。”
巴基咽了口口水,“可是我饿了。”
佩里放下了剪刀,但是掀起了他的被子扒开了他的衣服,像是猪肉质检员一样摁了摁他的伤口。“疼吗?”
“还可以。”
“再不拆就会疼死。”佩里在他腰上一块没受伤的地方用力掐了一把。
而一大早来看巴基的斯蒂夫,他又一次听到了那熟悉的来自佩里的医疗帐篷的惨叫声。
惨叫声来自巴恩斯中士。
*
最後,巴基在斯蒂夫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完成了洗漱和吃早饭。
佩里在一旁看着,下意识蹦出来一个词。
“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