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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纸新娘(第5页)

“成亲吧。”她的手缠上我的脖子,纸层摩擦着我的皮肤,冰冷刺骨,“拜了堂,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眼前阵阵黑,喉咙被勒得喘不过气,恍惚间看到屋里的家具开始晃动,桌布上的花纹扭曲成一张张哭嚎的脸,墙角的阴影里,无数只惨白的手正往外伸。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拖进阴曹地府时,手腕上的玉佩突然炸开一道刺眼的白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纸新娘的手上。

“啊!”她尖叫着松开手,踉跄后退,纸脸上的黑洞里涌出更多的黑血。门槛上的老头也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我趁机抓起扁担,朝着纸新娘狠狠砸过去。扁担穿过她的身体,打在墙上,出沉闷的响声,而她的身形却越来越淡,像被风吹散的烟。

“我还会来的。”最后一点红影消失在窗外时,她的声音飘进来,带着不甘的怨毒,“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屋里的异动消失了,电也来了,灯光惨白地照在满地狼藉上。奶奶抱着个黑陶罐走进来,罐口冒着丝丝白气,里面是刚烧好的艾草水。“快洗洗,把身上的晦气冲掉。”她一边帮我擦拭手臂上被纸新娘抓出的红痕,一边说,“这东西怨气太重,怕是普通法子镇不住了。我托人打听了,湘西那边有个姓马的道长,专门处理这种阴婚缠身的事,咱们得去求他想想办法。”

我看着手臂上的红痕,那痕迹像用朱砂画上去的,洗了三遍都没褪色。心里清楚,这不是躲就能解决的事。那个纸新娘,是铁了心要把我拖进那场诡异的阴婚里。

第三章阴契

去湘西的路上,我一直觉得后脖颈凉,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货车的后视镜里,时常闪过一抹红色,可每次停车查看,都只有空荡荡的公路和呼啸的风。奶奶说,那是纸新娘在跟着我们,她怕道长手里的法器,不敢靠太近,却也不肯罢休。

马道长住在湘西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里,庙门口挂着两串黑的铜钱,风一吹,出“叮叮”的脆响,倒比庙里的钟声更有生气。道长看起来五十多岁,下巴上留着山羊胡,眼睛很小,却透着精光,看到我第一眼就皱起眉:“你这身上,缠着阴契呢。”

他让我坐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点燃三炷香,香灰笔直地落在我手背上,烫出三个红点。“看到没?这是阴家认主的记号。那纸新娘和你之间,已经有了契约,她死缠你,不是因为你跑了,是因为你破了她的婚期。”

我听得一头雾水,奶奶在一旁急着问:“道长,这阴契是啥?能解不?”

道长捻着胡须,叹了口气:“阴契就是阴婚的文书,你那天在落马坡喝了喜酒,又被她碰了身子,就算是应了这门亲。按他们的规矩,新娘子过门当晚,新郎跑了,就是毁约,她能缠着你三生三世。”他从怀里摸出个黄的册子,翻开来看,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要解契,得去她的坟前,把当年的婚书烧了,再用你的血和她的骨灰混在一起,立下解契文书,才算完事。”

“她的坟在哪?”我急忙问。

“落马坡后山,那棵老槐树下。”道长的眼神沉了沉,“不过那地方凶险得很,当年阿生就是在那棵树下上吊的,他和纸新娘的婚书,就压在阿生的棺材底下。那片林子阴气重,又是阴阳交界的地方,你们去了,怕是会惊动不干净的东西。”

奶奶从包袱里拿出个红布包,里面是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道长,求您慈悲,陪我们去一趟吧,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

道长摆摆手,把红布包推了回来:“钱我不要,我跟那落马坡的东西,也算有点旧怨。二十年前,我师兄就是在那片林子里丢了性命,我去,也是为了了结当年的事。”他从神像后面拖出个木箱,里面装着桃木剑、黄符、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铃铛,“今晚子时动身,那时候阴气最盛,也最容易见到阴物,正好趁机办了这事。”

去落马坡的路比上次更难走,车子开到半山腰就陷进了泥里,只能步行上山。月光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晃来晃去,照亮路边歪歪扭扭的树,像一个个举着手臂的鬼影。

快到村口时,道长突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摸出个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圈,出“嗡嗡”的轻响。“不对劲,这村子里的阴气,比上次浓了十倍都不止。”他从木箱里拿出青铜铃铛,摇了摇,铃声清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这是镇魂铃,等会儿听到铃声变哑,就赶紧贴符,别管看到什么,都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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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村,那些上次看到的纸人还立在各家门口,只是这次,它们的脸都转向了我们,纸糊的眼睛里,竟透着幽幽的绿光。风一吹,纸人的胳膊“咔哒”作响,像是要举起来抓我们。道长掏出几张黄符,往纸人身上一贴,符纸立刻冒出黑烟,纸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化作一滩纸浆。

“快走,它们在拖延时间。”道长加快脚步,领着我们往后山走。后山的老槐树下,果然有两座坟,一座新一点,墓碑上刻着“阿生之墓”,另一座已经塌了半边,碑上的字被雨水冲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新娘”两个字。

两座坟中间,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个黑色的木盒,盒盖上贴着一张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号——正是阴契。

“就是这个。”道长让我和奶奶在旁边警戒,自己则拿出桃木剑,围着两座坟画了个圈,“我念咒的时候,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碰那木盒,等我喊你们再过来。”

他从怀里摸出张黄色的符纸,铺在石桌上,用朱砂笔蘸着自己的血,飞快地画着解契文书。月光突然从乌云里钻出来,照亮石桌,我看到那黑色木盒上的符纸在动,像是有虫子在下面爬。

就在这时,阿生的坟突然“噗”地一声,冒出一股黑烟,坟头裂开一道缝,一只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指甲又黑又长,正往石桌上的木盒抓去。“小心!”我刚喊出声,就看到那只手突然停住,接着“嘶”地一声缩了回去,坟里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道长举着桃木剑,剑尖上沾着黑色的粘液:“这是阿生的鬼魂,他也想阻止我们解契。”他加快了画符的度,朱砂笔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痕。

突然,纸新娘的坟塌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坟里飘出来,正是那个穿着嫁衣的纸人。她的纸脸已经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缠绕的稻草,眼睛的位置,闪烁着红光。“不准碰我的婚书!”她尖叫着扑向石桌,身形快得像一道红闪电。

“贴符!”道长大喊一声,扔出一张黄符。符纸贴在纸新娘身上,却被她一把扯下来,揉成了碎片。“她吸收了阿生的阴气,变得更强了!”道长从木箱里拿出个青铜镜,镜面朝着纸新娘,月光照在镜面上,反射出一道白光,正好照在纸新娘身上。

纸新娘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形瞬间淡了下去,像是被白光灼伤了。可她并没有退走,反而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没用的,婚书里有你的气息,你就算烧了它,也解不开这契。”

我这才注意到,石桌上的木盒里,除了泛黄的婚书,还有一缕黑色的头——那是我的头!上次在落马坡被她抓住时,她肯定趁机剪了我的头,混进了婚书里。

“快用你的血!”道长急道,“把血滴在婚书上,中和你的气息,我才能彻底烧掉它!”

我咬咬牙,抓起桃木剑划破手指,鲜血滴在婚书上,出“滋滋”的响声,婚书立刻冒出黑烟。纸新娘见状,疯了一样扑过来,身上的纸衣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白骨,竟是一具穿着嫁衣的骷髅!

“拦住她!”道长举着青铜镜挡住纸新娘,我赶紧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婚书。火焰“腾”地一下窜起来,呈诡异的青绿色,婚书在火里扭曲,出“呜呜”的哭声,像是有人在里面哀嚎。

纸新娘看着婚书被烧,出一声绝望的尖叫,身形突然膨胀起来,纸衣裂开,露出里面无数只挣扎的手,像是有无数个冤魂被封在她的身体里。“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好过!”她猛地冲向我,张开双臂,像是要把我抱进怀里。

“快走!”道长一把推开我,自己却被纸新娘抱住。他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下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烧了她的骨灰!”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桃木剑扔给我。

我看着道长的身体慢慢变成一具干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抓起桃木剑,刺向纸新娘的坟,坟里的骨灰被剑挑了出来,混着黑色的泥土。奶奶及时递过打火机,我把燃烧的婚书碎片扔进去,骨灰立刻燃起绿色的火焰,出刺鼻的焦味。

纸新娘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身形开始一点点消散,红色的嫁衣化作纸灰,被风吹得漫天飞舞。“我还会回来的……”最后一点红影消失时,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毒,飘散在风里。

道长的尸体慢慢软下去,变成了一具普通的老人尸体。我和奶奶把他葬在老槐树下,又在两座坟上撒了桃木灰,才带着剩下的东西,离开了落马坡。

回去的路上,货车的后视镜里,再也没有闪过红色的身影。我手臂上的红痕,也慢慢褪去了。奶奶说,这下总算是了了。可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彻底摆脱。

第四章余响

半年后的一天,我去邻村送货,路过一家纸扎店。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有穿着西装的新郎,也有穿着嫁衣的新娘。老板娘热情地招呼我:“要点啥?最近新做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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