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开始了住院生涯,这段时间顾含轻和沈悦几乎天天都来看她,和温执都熟悉了不少,每每到了晚上,左手上留置针传来的微微疼痛感让她难以入睡,睡不着就起来开着小夜灯写日记,好在她不需要做手术。
十二月下旬,天气越发寒冷,温梨才做好了一个十五日的疗程,再做一个疗程就可以出院保守治疗了,医院里浓厚的消毒水味她也十分讨厌。
温执和黎言要结婚了,这大概是这段时间里唯一一个好消息,温执本来不打算再次结婚的,而且侄女还生着病,她实在没心思想这些。
还是温梨开解的她,病房里她拉着温执的手,“姑姑,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不要考虑别人,做自己想做的就好。”
她抱着她安慰道:“姑姑,我希望你能开心,能获得自己的幸福。”
对于温梨住院的事情,黎言表现得很上心,听见她愿意住院,立马安排好了病房,治疗方案和疗程也都是她安排的。
一开始还想安排单人病房,温梨不愿意,就安排在了普通病房。
婚礼敲定的很快,定在一月十号那天,温兰也知道这件事,不过她不打算参加,也没有反对。
婚宴准备的十分奢华,黎言拍板着每一个细节,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她选择了室内举行,供暖也安排上了,温执的婚纱是她自己选的,轻便又好看。
黎言穿上了一套准备已久的婚纱,光拖尾就有五米,工艺很复杂,这是她在重新遇见温执的时候就开始请工匠制作的。
这段时间黎言准备的很辛苦,一两点睡觉已经变成常态了,这让注重养生的温执很为她担心,但是她提出想要和她一起忙,黎言又不忍心让她操心,好在一切都准备的很完美。
婚宴准备就绪,温梨也到了出院保守治疗的日子,就是每天都得吃不少药。
大婚那天,宴会厅很大,但是真正邀请来的人也不过才三四桌,其他的桌子都被黎言撤掉了,全都换成了温执的照片和设计服饰展台,还有一整块大银幕循环播放着两个人的幻灯片。
交换誓言之後,黎言抱着温执喜极而泣,哭的直不起腰,温执吓得茫然无措,紧紧拉着她的手臂,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防止她摔倒。
好不容易给黎言止住眼泪,温执才松了一口气,黎言抱住温执,朝着她耳朵说了一句,“谢谢你愿意选择我和我结婚,我爱你。”
温执的耳朵立马就红了,不争气地吐露了一句:“我也爱你。”
黎玉释然的看着台上的两人,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了。
温梨坐在台下,替自己姑姑开心的同时也很庆幸她找回了自我。
婚礼很圆满,温执想着在家里照顾温兰和温梨,就不去度蜜月了,黎言倒是没意见,毕竟在她认为,有温执的地方每天都在度蜜月。
梁舒再没有跟温梨联系,她又开始玩起了赛车。
一个休息日,梁舒自己跑到了以前那座山去,开着车上到休息站,就看见丁雅正抱着一个头盔仔细擦拭,
“走啊,跑两圈。”
丁雅穿着一身黑色常服,她的头发很短,听见声音她放下头盔擡起头,“还玩啊,天天玩你受得了车也要抗议啊,明天吧。”
梁舒坐在沙发上,“你不跑我自己跑去。”
“哎,你的车还在维护,小心起见,今天就别跑了。”
梁舒有些垂头丧气,“你车钥匙借我跑两圈。”
丁雅摇了摇头,还是从包里掏出钥匙递给她,试图劝阻,“今天天气不太好,一会儿可能会下雪,要不还是算了。”
见梁舒还是想跑,丁雅缩回手把钥匙又重新放在包里,“等会儿我带你去泡温泉,今天就别跑了。”
梁舒无奈地撇了撇嘴,“真没意思,我回去了,明天车维护好给我打个电话。”
梁舒开着车从山上下来,果然开始下起雪来,她加快了车速,雪越下越大,雨刮器清理起来就有些吃力了,视线被遮挡,被迫停在路边,下车清理雪,雪太大了,没一会儿又铺满了整片玻璃,离家也不是太远,她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打算徒步回家。
好不容易走回家,她已经快变成了一个雪人,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声音调到适中,这是她每天回家的固定流程,洗完澡之後随便吃了个面包就开始睡觉。
梁舒最近一直都处于失眠状态,躺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她发现只有玩赛车才能让她勉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