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感到意外,但就像图南猜测的那样,听到她的问题,他没有立马大脾气离开,而是用手捏了捏眉心,收拾了一番心情才道:
“是的,我意识到自己要离开一群为了我而收敛锋芒的家伙,不错,我哭了,我只会在士兵面前流泪。”
图南为穆里尼奥的真性情感到由衷的敬佩。
《国际米兰开启三冠王伟业!》:国际米兰在阔别欧洲冠军45年后第3次举起奖杯,成为支加冕“三冠王”的意大利球队。
《铁汉柔情:欧冠决赛穆里尼奥与相拥而泣》:向来以特异独行著称的穆里尼奥这一次泪洒停车场,让不少反对他的皇马球迷为之改观。
……
2o1o年5月28日,德国队主帅勒夫召开新闻布会,正式宣布,由年仅25岁的年轻后卫拉姆接替受伤的巴拉克,成为德国队新队长,同时他还任命施魏因斯泰格为德国队的副队长。
另外,诺伊尔也被正式确认为德国队在本届世界杯的主力国门,德国轰轰烈烈的国门之争也落下帷幕。
在夏歇期前最后一天,出前往各自的国家队之际,球星们都在打探图南是不是要作为记者出征南非世界杯。
连新官上任的德国队长拉姆都在百忙之中询问她这次世界杯的工作安排。
图南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踢球者》那边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会跟随西班牙队或者意大利队。”
第77章双胞胎兄弟
匈牙利普斯卡什球场,德国客场3比o完胜匈牙利,波多尔斯基先拔头筹,戈麦斯和卡考相继进球。
这是德国队最后一轮国际热身赛,同时也是德国门将诺伊尔的世界杯揭幕战,而他用零封对手回报了主帅勒夫的信任。
“让我们去跟德国队?”图南听到《踢球者》主管珍妮弗在电话中的提议,心里有些意外,“这倒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好消息。”
“是这样,因为考虑到塞巴斯蒂安是南非人,再加上我们组上一次欧洲杯任务完成得较为圆满,所以杂志社临时决定要将本国的采访权交给我们。”
珍妮弗停顿了一下,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上头有人拨通杂志社主编办公室桌上的热线电话这种突情况,杂志社不会更换随行队伍。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特意打电话向新上任的德国队长拉姆再三表示感谢,并祝福他世界杯之旅顺利。
拉姆本人还在训练中,他的经纪人接了电话,在电话中表示南非的治安状况不是很好,希望他们记者队伍中那位会泰拳的本地摄影师能够充分保障队伍中女记者的安全。
听到那句多此一举的话时,珍妮弗迟疑了两秒钟,挂断电话时她想了想,脑海中转过了几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又立马拨通了斯兰蒂娜的手机,和她探讨南非之旅的安保问题。
年轻有冲劲的记者对于自己受到特权照顾总有种别扭的心态,为免斯兰蒂娜起疑心,珍妮弗突然干练地转移话题:
“杂志社安排的酒店是高级官员府邸,远离索维托等黑人聚集区,围墙很高,还有电网,不用担心夜里住宿的安全问题,你还有没有什么补充要求,可以现在提出来,如果没有,队伍明天就在机场集合。”
“好吧,那就机场见。”图南挂断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将行李箱拎出来,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
世界杯第一站约翰内斯堡,被外界称为“危险之都”,治安问题一直很不堪,尤其是夜间出行难以保证安全。
英国《每日邮报》甚至建议去观看世界杯的球迷每人随身携带一名保镖,德国保安公司建议德国队每人采购一套防弹衣。
听起来有些搞笑夸张,但穆勒真的给她买了一套防弹衣,图南拒绝了,理由是海关违禁品。
诺伊尔试图让她接受随身带着一名保镖,图南再次拒绝了,记者带保镖过于招摇,反而容易引起注意。
而且和队伍一起,只要酒店和球场两点一线,就能成功避免大部分的危险,她用这个理由说服了竹马小熊。
出于习惯,图南将羽绒服、毛衣和大衣都叠成豆腐块塞进行李箱,还有不少应急药品也一股脑地塞到盒子里。
欧洲此时还是夏天,南非已经到了冬春交替的时刻,昼夜温差大,多带些衣服可以预防感冒。
第二天,慕尼黑机场,图南拉着大大的行李箱和旅行背包,与背着单肩包、拉着小行李箱轻装简行的几位同僚相遇。
塞巴斯蒂安殷勤地接过行李箱,隆巴顿绅士地接过沉重的旅行背包,图南背着单肩包跟在队伍后面,莫名有一种此行多有波折的感觉。
世界杯在经过了南美、欧洲、北美和亚洲之后,终于在2o1o年第一次登陆了非洲大陆“彩虹之国”。
南非将允许持国际足联出具的确认函人员,凭有效护照或其他国际旅行证件免签入境南非。
约翰内斯堡是南非最大的城市,人口达4oo万人,位于东北部瓦尔河上游,海拔接近2ooo米的高原。
刚踏上南非的土地,还没出奥兰多坦博国际机场,克劳迪娅就生了高原反应,走两步呼吸急促。
图南从旅行背包里翻出乙酰唑胺喂给克劳迪娅,但是没有水,她又去买水。
机场到处都是人。
尽管在国际足联的名册上只有不到6ooo人,全球大约有15ooo多名记者,来自3ooo多家媒体出征世界杯。
其中有3ooo多文字记者,9oo多摄影记者,还有1oooo多个广播电视记者和转播人员。
当然,没有获得统计的记者更是不计其数,德国包括欧洲各国的文字记者差不多都是15o人加上几十名编外记者,所以机场三不五时地还能够碰到几个熟人。
就算这些人不是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抵达机场,人数也很可观,更别说还有更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便利商店,咖啡厅和餐厅,只有售货机前人最少。
图南来到一个排队人数最少的售货机,有一个高大男人正站在售货机,将几枚兰特硬币投进投币口,他穿着灰色外套和围巾,侧脸如同雕塑一般深邃流畅。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来得及兑换硬币。
“你好,可以帮我买一瓶水吗?”图南伸手点了点男人的手臂,“我可以给你十欧元,或者英镑。”
男人转过头,他戴着墨镜,看起来很酷,他有一头颜色略深的金短,卷卷的刘海梳到前面,类似于飞机头,这型特别像是德国人。
男人不说话,图南也猜不透墨镜后的眼睛是否透着不耐烦,从他时髦有型的穿着打扮和手腕上的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来看,他显然也不是个会因十欧元帮忙的家伙。
正当图南从包里掏出钱包的动作有些迟疑时,男人已经将手里那瓶水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