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几个工人,带着工具开始挖掘。挖了将近一米深,果然露出了一块破旧的铁板,上面锈迹斑斑,隐约能看到“地下室”三个字。
“打开它。”陈玄风说。
工人用撬棍撬开铁板,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和寒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后退。铁板下是一段陡峭的楼梯,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陈玄风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咒,用朱砂笔在上面快画了几道符号,然后点燃符咒,扔进地下室。符咒在半空中燃烧,出幽幽的绿光,照亮了楼梯,但很快就熄灭了。
“下面有东西挡着,阴气太重,硬闯不行。”陈玄风说,“今晚子时阴气最盛,也是怨灵力量最强的时候,我们必须在那之前做好准备,开坛做法,度它们。”
他列出一张清单,让王队长准备法器和祭品:“香烛、黄纸、朱砂、桃木剑、糯米、黑狗血……还有,需要一个干净的容器,装阳气重的人的血。”
李阳自告奋勇:“用我的吧。”
陈玄风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你的阳气最足,合适。”
下午,他们按照陈玄风的要求,在保安亭前搭了一个简易的法坛。法坛上摆着香炉、烛台、祭品,中间插着一把桃木剑,四周贴满了黄色的符咒。陈玄风则在一旁打坐调息,闭目养神。
晚上十点,陈玄风睁开眼睛,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时辰快到了。”他让李阳和王队长站在法坛两侧,递给他们每人一张符咒,“握紧符咒,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松手,不要离开法坛。”
李阳和王队长紧张地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符咒。
十一点半,子时将至。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寒冷,风也大了起来,吹得法坛上的符咒沙沙作响。远处的废弃楼方向传来阵阵呜咽声,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风声。
陈玄风走上法坛,点燃香烛,拿起桃木剑,开始念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寂静的夜里。随着咒语声响起,罗盘的指针再次疯狂转动,法坛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黑暗中钻出来。
突然,一阵阴风凭空出现,吹灭了法坛上的蜡烛。黑暗中,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远处亮起,慢慢向法坛靠近。李阳吓得浑身抖,握紧符咒的手全是汗,他看到那些眼睛的主人——是一个个模糊的黑影,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浑身是血,正是十年前在坍塌事故中死去的工人!
“孽障!休得放肆!”陈玄风大喝一声,挥舞桃木剑,剑身上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他将一张符咒贴在桃木剑上,朝着黑影们刺去,金色的火焰瞬间将最前面的几个黑影烧成了灰烬。
黑影们出凄厉的尖叫,却没有后退,反而更加疯狂地朝法坛扑来。王队长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瘫倒在地,全靠李阳扶着才勉强站稳。
陈玄风一边念咒一边挥舞桃木剑,金色的火焰不断吞噬着黑影,但黑影的数量太多了,源源不断地从废弃楼方向涌来。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显然消耗了大量体力。
“李阳!快!把你的血滴在桃木剑上!”陈玄风大喊。
李阳连忙咬破手指,忍着疼痛,将鲜血滴在桃木剑上。鲜血接触到剑身的瞬间,突然燃起熊熊大火,金色的火焰变得更加耀眼,威力也更大了。陈玄风手持燃烧的桃木剑,再次冲向黑影,火焰所过之处,黑影纷纷消散。
就在这时,废弃楼的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比所有黑影的叫声都要刺耳。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废弃楼里飘出来,度极快地冲向法坛,正是林秀的怨灵!她的脸上不再是空白,而是充满了怨毒和痛苦,眼睛里流着血泪。
“拦住她!”陈玄风大喊,将桃木剑指向林秀。
金色的火焰射向林秀,却被她身边的黑气挡住了。林秀无视火焰,径直冲向李阳,嘴里嘶吼着:“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李阳吓得闭上了眼睛,握紧手里的符咒。就在林秀即将扑到他面前时,他胸口的桃木牌突然爆出一阵强光,将林秀弹飞了出去。林秀出一声惨叫,身体变得更加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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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风趁机冲上前,将一张符咒贴在林秀身上。符咒金光一闪,林秀的身体停止了挣扎,脸上的怨毒慢慢褪去,露出了悲伤的表情。“我的孩子……”她喃喃自语,眼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滴在地上,化作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随着林秀的平静,周围的黑影也开始慢慢消散,那些绿色的眼睛一个个熄灭。风停了,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法坛上的蜡烛重新燃起,出温暖的光芒。
陈玄风长长地舒了口气,收起桃木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暂时没事了,但根源还在地下室。明天一早,我们必须下去看看。”
李阳和王队长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地下室里,到底藏着十年前的秘密?
第八章:地下室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陈玄风带着李阳和王队长,还有几个胆大的工人,准备进入地下室。出前,陈玄风给每个人都了一张符咒和一小袋糯米:“符咒贴身带着,糯米遇到危险就撒出去,能暂时挡住阴气。”
他们来到废弃楼侧门,工人已经把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清理干净了。陈玄风第一个走下去,手里拿着罗盘和桃木剑,李阳和王队长跟在后面,工人拿着手电筒和工具断后。
楼梯又陡又窄,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越往下走,空气越冷,腐臭味也越浓。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走到楼梯底部,是一扇破旧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陈玄风用桃木剑轻轻一挑,锁就开了。他推开门,一股更浓烈的寒气和腐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地下室不大,大约只有几十平米,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施工材料,钢筋、水泥袋、木板乱七八糟地堆着,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四周,墙壁上有明显的坍塌痕迹,有的地方还在渗水,滴落在地上,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罗盘在这里反应很强烈。”陈玄风盯着罗盘说,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从他手里跳出去,“怨气的源头就在这里。”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地下室里挪动脚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每一个角落。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看到一些杂乱的脚印,似乎有人来过。陈玄风拿着罗盘在前面引路,脚步停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
“就在这里。”陈玄风指着一堆倒塌的钢筋和水泥板,罗盘的指针在他掌心疯狂震颤,“下面有东西。”
工人们立刻上前,用工具清理那些废墟。钢筋沉重,水泥板一碰就碎,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清理出一片空地。地面上露出一块松动的水泥板,边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
陈玄风示意工人停下,亲自上前蹲下,用手指敲了敲水泥板,下面传来空洞的回声。“撬开它。”他说。
两个工人用撬棍插进缝隙,用力一撬,水泥板“哐当”一声翻了过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腐臭味从洞口飘出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李阳往洞口里照了照,手电筒的光束只能照亮一小段陡峭的台阶,通向更深的黑暗。“这是什么地方?”他忍不住问。
“应该是施工时临时挖的地窖,用来存放贵重材料的。”王队长皱着眉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这里有地窖。”
陈玄风从背包里拿出几张符咒,贴在洞口周围,又点燃三支香插在旁边:“阴气就是从这里散出来的。林秀的孩子,还有那个失踪的老人,很可能就在下面。”
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跳进洞口。李阳和王队长对视一眼,也跟着跳了下去。地窖比想象中更深,台阶湿滑,长满了青苔。他们扶着墙壁往下走,手电筒的光束在前方晃动,照亮了越来越清晰的轮廓。
地窖不大,只有十几平米,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麻袋。但让他们毛骨悚然的是,墙壁上布满了抓痕,深深的,像是有人用指甲抠出来的,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迹。
“滴答……滴答……”
水滴声在这里格外清晰,李阳顺着声音照过去,现是从天花板上渗下来的水,滴落在地面的水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水洼里的水是暗红色的,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玄风的罗盘指向角落的麻袋堆,他走过去,用桃木剑拨开麻袋——下面赫然躺着一具小小的骸骨,身上还穿着破烂的蓝色布料,正是林秀说的“蓝色小褂子”。骸骨旁边,放着一个生锈的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