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喜欢,我很开心。”燕逸动了动身体,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开。
闻翛然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上,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
怀里的人柔软而温暖,发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闻翛然轻轻嗅了嗅,止不住地心猿意马,迟迟不愿松开手。
察觉到大反派的异样,燕逸愈发确定,不是因为她睡迷糊了脑子不清醒,也并非她的错觉——大反派确实变得粘人了!
数日不见,莫非对方相思成疾,想她了?
心里这般寻思着,燕逸用调侃的语气问道:“尊上,我离开的这些时日,你有没有想我?”
闻翛然呼吸一滞,搂着燕逸的双手下意识用力,像是要把怀里的人嵌进自己身体里。
“哎呦!”燕逸没忍住惊呼一声,“尊上,你弄疼我了!”
说着,她用力推开大反派,瞪圆了双眼盯着对方,眸子里的不满将要满溢出来了。
“抱歉。本座——”闻翛然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不安地垂于身侧,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来,“本座心里欢喜,忘了分寸。”
闻言,燕逸有一瞬间愣神,大反派这是——向她表露心声了?!
心底忽而生出一股慌乱的感觉,有什麽东西逐渐失控,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燕逸只想立马逃走,寻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捋一捋混乱的思绪。
她耷拉着脑袋,声若蚊蝇道:“尊上,你说这话,我真是受宠若惊。”
闻翛然捧起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她眉心,“本座想见你,一刻亦不愿耽搁。”
燕逸扬起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大反派眸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思念与欲火,对方今夜穿着一身她从未见过的墨色锦袍,发间的白玉簪子式样别致,像是出门前刻意打扮过。
燕逸不由心尖一颤,像是有一股电流直通四肢百骸,只觉一阵头皮发麻,所有理智的念头纷纷溃散,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大反派脖颈。
闻翛然稍一用力,一只手托住她後腰,将她抱在怀里。
燕逸趁机屈起双腿,紧紧环住大反派柔韧的腰肢,温声细语道:“尊上,我不过是个寻常凡人,你要待我温柔一点。”
这话就像是往油锅里泼了一盆凉水,闻翛然浑身恍若被烈火点着了一般,滚。烫得厉害。
燕逸屈起一根手指,蹭了一下对方胭红的唇瓣,指尖一路往上,抚过泛红的眼尾,轻轻捏了一下大反派红得几欲滴血的耳珠。
“尊上,你——”
话未说全,眼前忽地投下一片阴影。
闻翛然的亲吻缱绻温柔,带着试探的意味,小心翼翼地流连于唇齿间,却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燕逸永远比他主动,也更习惯将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熟稔地撬开大反派微阖的唇齿,趁着对方愣神之际,柔韧的舌尖在他口腔内游走,彼此的气息交织缠绕。
闻翛然脖颈微扬,轻轻喘息,任凭燕逸一口咬在他喉结上,禁不住闷哼一声。
燕逸被这声闷哼唤醒了藏匿于内心深处的占有欲,轻车熟路地解开大反派腰间革带。
墨色锦袍缓缓滑落,层层叠叠堆在闻翛然脚踝处。昏黄光影映照下,一件做工精巧的透黑色纱衣展现在燕逸面前。
大反派的身体挺拔而修长,隐约可见山峦起伏。燕逸扯开寝衣衣襟,把脸埋进对方滚烫的胸口。
胸口传来一阵撕咬般的疼痛,闻翛然不由轻唤出声:“燕逸——”
燕逸得到鼓励,顺手将碍事的寝衣往两旁用力一扯,露出一片白皙而紧实的胸膛,胸口布满她侵略时留下的齿印。
闻翛然始终谨记她乃区区凡人,凡人身体脆弱易碎,经不起折腾,亲吻的时候分外怜惜。
燕逸却早已忘了这茬。
情到浓时,只想挣脱开通身的束缚,在大反派身上几经尝试,各种突破,以切实做到物尽其用。
她忽然松开手从闻翛然怀中挣脱开,双脚稳稳当当地踩在地上,猛地用力把大反派推到书案旁。
闻翛然不设防,身形後仰,後背抵着桌沿,再度被燕逸的举动刺激到,心底迸发出更加强烈的欲望。
他意外地发现,自己颇为享受被燕逸引导着往下一步探索。对方跟他亲热时的主动令他心动,与她平时的柔弱温顺形成鲜明的反差。
燕逸用力将他抵在书案上,一只手揽住他脖颈,另一只手熟稔地在劲瘦的腰腹间游走。
闻翛然通身炙热有如着火了,脑子渐渐丧失思考的能力,快要融化掉了。
心底又燥又热,难以抑制,理智崩盘,眼前人影晃动,视线变得模糊,他忽而低喘一声,整个人如脱离般仰躺在书案上。
案上的杂物稀里哗啦掉了满地。
燕逸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红肿的唇瓣,趁着大反派尚未完全恢复神志,将湿润又黏腻的手指伸到他眼前,屈起指节蹭了蹭对方沁出细密汗珠的鼻尖。
“尊上,你瞧,这是什麽?”
闻翛然循声擡眼看来,随即从书案上缓缓起身,语无伦次道:“你,我,我帮你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