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要用灵器缓解呢?听上去一无是处。”
闻翛然凝眸望着她,“虽痛苦难耐,却不至于当场暴毙。”
手心沁出一层冷汗来,燕逸追问道:“尊上,灵器已毁,你该怎麽办?”
卜黍无奈地叹气,“如今只剩下一种办法,亦是最为有效的法子。”
燕逸心事重重,一时间未曾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师父,什麽法子?我能帮上什麽忙吗?”
卜黍不由轻咳一声,面色略显不自在。
闻翛然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无需多问,届时本座自有办法。”
见二人面有异色,燕逸渐渐回过味来。
原书中记载,每逢月圆之夜,闻翛然体内的情蛊势必发作,须得与异性结合,方可缓解情蛊发作时带来的痛苦。
念及此,她突然计上心来,不觉脱口而出:“尊上,我愿意帮你。”
卜黍险些被自己的唾液呛死。
而今小辈们谈情说爱不知避讳,竟连在外人面前提及情爱之事都如此面不改色。
不过,转念一想,眼下的情形,燕逸的办法却是最为有效,更不会伤及闻翛然分毫。
他意味不明地瞥一眼闻翛然,随即匆匆告辞离开了。
燕逸怔怔地望着老巫医匆匆离去的背影出神,“尊上,师父他怎麽走了?”
闻翛然:“你可知老巫医提及的是何种缓解办法?”
燕逸:“……”
这话问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当然知道。”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凑到大反派耳畔低语道:“尊上情蛊发作之际,与尊上行亲密之事。”
湿热的气息扑在颈间,皮肤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痒意,甚至有些烫耳朵,闻翛然下意识往一旁偏头,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燕逸站直身形,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尊上,亲密之事我们也曾做过,关键时刻,你还害羞不成?”
闻翛然一噎。
此话说得不假,她们确实卿卿我我亲热过几次,但这回不一样,需要更为深入地探索,才能缓解情蛊发作时带来的痛苦。
“你可知——”思来想去,闻翛然只觉难以切齿,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可知,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燕逸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地说:“尊上,我是成年人,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人,我懂的——”
她故意停顿片刻,惹得大反派心里七上八下,吊足了对方胃口,才倾身凑到闻翛然面前。
两人距离颇近,鼻尖险些碰到对方胭红的唇瓣。
“我懂的,可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闻翛然耳根一热,神色有一瞬间空白。
燕逸满意地笑了起来,柔声道:“尊上,不用担心,我一向是个温柔的人。”
听完这话,闻翛然莫名想起昔日两人亲热时,对方让自己待她温柔一点,岂料燕逸却跟饿狼扑食一般,在他身上留下斑斑罪证,折腾得他浑身皮肤没一处能看。
思及此,闻翛然毅然拒绝道:“不妥。”
燕逸不明就里,兀自追问道:“尊上,为何不妥?”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莫非纯情老古董害羞了?
闻翛然偏头,躲开她的视线,心里却翻起滔天巨浪。他不希望自己与燕逸之间真正意义上的亲热,只是为了救他。
不容对方回应,燕逸跃跃欲试,径直凑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把大反派白皙细腻的脖颈,指腹间的痒意消失,心里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