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门,肩膀以奇怪的节奏耸动着。
母亲打开灯,眼前的景象让她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的女儿正捧着一块生牛肉大快朵颐,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在地板上。
更可怕的是,在她脚边躺着一只被撕开喉咙的活鸡,还在微弱地抽搐着。
听到尖叫,我缓缓转过头。
此时我的脸上糊满了鲜血和生肉碎屑,牙齿间挂着羽毛和肉丝。
当看到母亲时,我咧嘴笑了,鲜血从牙缝间渗出。
"饿"我含糊地说,声音像是从深井里传出来的,"妈妈我好饿"
母亲踉跄后退,撞上了闻声赶来的丈夫。
两人惊恐地看着女儿继续低头啃食那块生肉,出湿漉漉的咀嚼声。
"我们得带她去看医生,"父亲声音颤抖,"这不是梦梦这不可能是我们的女儿。"
但他们看过的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血液检查、脑部扫描、心理评估一切结果都显示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健康。
一位资深精神科医生甚至暗示父母可能反应过度了。
"厌食症康复患者有时会经历一段时期的过度进食,"医生推了推眼镜,"这是身体对长期饥饿的自然反应。只要不引健康问题,应该顺其自然。"
父母在绝望之时,母亲的老同学向他们推荐了一位住在乡下的村医。
据说这位村医不仅擅长治疗普通疾病,还对一些特殊病症有独特的“治疗”方法。
村医的诊所位于一个偏僻的山村,诊所的墙壁上挂满了泛黄的人体经络图和各式各样的草药。
当我们一家三口走进诊所时,村医正专注地研磨着某种干燥的植物。
他听到动静后,缓缓抬起头,瞬间就锁定在了我身上。
就在这时,村医手中的研钵突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掉落在地,出清脆的碎裂声。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能透过我的身体看到什么惊人的景象,嘴里喃喃道:“两个魂……”
父母被他的话吓得一激灵,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体里的另一个“我”,或者说占据我身体的那个东西,突然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地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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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毫不费力地推翻了面前的药柜,药柜里的瓶瓶罐罐瞬间如雨点般砸落在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苦涩药香。
“我要走!”我的尖叫声在诊所里回荡,那声音既像是我的,又夹杂着某种非人的嘶鸣。
“我饿!我要吃东西!”它的嘶吼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饥饿感和暴戾。
然而,就在“我”失控的瞬间,村医的动作却快如闪电。
他迅伸出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让我完全无法挣脱。
他的手指按在脉搏上,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普通的附体,"他低声道,"是饕餮最贪食的那种恶灵。"
他从一个红木盒中取出三张黄符,用朱砂笔迅画下复杂的符号。
父母按照指示,强忍着恐惧按住不断挣扎的“我”。
村医将符纸点燃,灰烬落入一碗清水中。
水立刻变成了浑浊的棕红色,散出铁锈般的气味。
"喝下去!"村医捏住我的下巴,强行灌入符水。
起初,什么也没生。
然后,我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我的四肢不受控制地胡乱舞动。
我的眼球也开始向上翻起,只露出那浑浊的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