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那个箱子,喉咙里出我从未听过的嘶吼声。
箱子又“啪”地跳了一下,离我更近了一些。
我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声音喊道:“别过来!”
慌乱中,我抓起身边的拖鞋,用力地朝箱子扔过去。
然而,拖鞋却像穿过了空气一样,直接穿过箱子,落在了地上,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
但音乐还在继续,笑声越来越大,夜影已经退到了墙角,尾巴膨胀成平时的两倍粗。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前一脚踢向箱子。
脚趾传来结实的触感,箱子翻滚着撞上墙壁,音乐声终于停了。
但寒意没有散去。
我崩溃地冲出公寓,准备在小时便利店熬到天亮。
但无论我在外待到多晚,午夜时分总会现自己站在公寓门前,手握着钥匙,无法控制地开门进屋。
就像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回到这个噩梦般的牢笼。
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我的生活变成了地狱。
每到深夜,音乐都会准时响起,它时而播放着流行歌曲,时而又变成了幼稚的儿歌,甚至还有我童年时母亲哼唱过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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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试图将那个装着音乐的箱子扔进垃圾桶,但第二天早上,那个箱子又回到了矮柜上。
我不甘心就这样被它困扰,于是拿起锤子,狠狠地砸向那个箱子。
可是,锤子竟然像砸在了空气上一样,直接穿过了箱子,而箱子完好无损。
我甚至请了道士来驱邪,结果道士刚进门就脸色大变,连钱都没收就逃走了。
更糟糕的是,公寓里开始出现了其他的异象。
冰箱门会突然自动打开又关上,出“砰”的一声巨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这样的情况已经生了无数次,我数都数不清了。
浴室里的水龙头有时会流出暗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散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镜子里的我也开始变得不对劲。
偶尔,我会现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会慢半拍眨眼,而且还会露出一种不属于我的诡异笑容。
夜影也受到了影响,它变得异常神经质。
常常会对着空无一物的角落嘶叫,有时它会突然炸毛跳起来,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追赶一样,惊恐地逃窜。
它的食量锐减,原本油光水滑的黑毛变得干枯无光。
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住在这里,和我分享着这个空间。
第一次清晰看见它,是在一个雨夜。
我被雷声惊醒,现夜影正蜷缩在我胸口,浑身抖。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了站在床尾的——那是个约莫五六岁孩童的形体,却扭曲得不成比例。
它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半透明得能看见下面蠕动的内脏。
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没有眼白,整个眼眶里填满了浓稠的黑暗。
它歪着头看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
闪电熄灭的瞬间,它不见了。
但我知道它还在那里,我能感觉到它冰凉的呼吸喷在我脸上,能闻到它身上散出的腐肉和湿泥土的混合气味。
"滚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挥舞着枕头。
黑暗中响起孩童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擦过我的脚踝,我猛地缩回腿,却撞上了另一个同样冰冷的存在——它在床上,就在我身边。
直到昨晚,它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蜷缩在浴缸里,用淋浴喷头对着门口——听说鬼魂怕流动的水。
凌晨三点,水突然变冰,喷头里喷出的不再是水,而是某种粘稠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