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眼睛又缓缓闭上了,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我打开诊所的电脑,迅搜索当地港口的地图。
b仓库位于旧港区,已经废弃多年,而那个,很可能就是保险箱的密码。
"你要去那儿?太危险了!"张维拦住准备离开的我。
"哥哥留了后路。"我坚定地说,"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张维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我决绝的表情,他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黎明前的港口被浓雾笼罩着,能见度极低。
穿过雾气,我终于找到了那座废弃的b仓库。
它像一头沉睡的怪兽,静静地蹲伏在码头的边缘。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撬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锁撬开,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
仓库深处,一个绿色保险箱静静立在角落,我输入了那串数字:。
只听“咔嗒”一声,箱门应声弹开。
里面是一本护照、一叠欧元现金,还有哥哥的那半枚铜钱,旁边是一张字条:"走水路,找海鸥号林船长。铜钱是信物。"
最让我心惊的是箱底的一把黑手枪和三个弹夹。
回诊所的路上,我不断查看后视镜,总觉得有车在跟踪。
当我驾车转过弯道时,一辆摩托车突然从侧面疾驰而来,骑手戴着一顶全黑的头盔。
我本能地猛打方向盘,但还是撞上了路边的路灯柱,随着一声巨响,安全气囊瞬间爆开。
当我的视线重新清晰起来时,我看到那辆摩托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骑手慢慢地摘掉头盔,在晨光中,那红如火焰般刺眼。
是安娜!
我踹开车门,拼命地朝着附近的市场跑去。
早市刚刚开始,拥挤的人群成了最好的掩护。
我在摊位间穿梭,听到身后安娜愤怒的咒骂声。
终于,我绕了一大圈,成功地回到了诊所的后门,衬衫已经被汗水湿透。
张维见到我时脸色煞白:"有人来打听过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说是警察,但我认得其中一个人,他是你哥哥团伙里的!"
"我们得马上转移。"我喘着气说,"帮我准备些东西,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中午,哥哥的身体状况稍微好了一些,勉强能够坐起来了。
看到我放在床上的物品,他虚弱地笑了:"你找到了。"
"为什么是枪?"我质问,"你到底在什么组织里?"
哥哥的眼神黯淡下来:"你以为剁了我的手就两清了?我知道太多秘密他们不会让我活着离开这个国家。"
张维匆匆进来:"船安排好了,海鸥号今晚十点离港。但机场、车站肯定都被监视了。"
"我们分开走。"哥哥突然说,"梦洋,你乘飞机回国。"
"不可能!"我怒吼,"我找了二十年,不是为了再次失去你!"
哥哥用残缺的手臂笨拙地翻开护照——里面是两张机票,一张给他,一张给我,同一个航班。
"声东击西。"他虚弱地微笑,"老把戏了。"
傍晚,张维的私人车队同时从诊所出,驶向不同方向。
我和哥哥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送货面包车里,司机是张维最信任的保镖。
"直接去机场太危险。"哥哥低声说,"他们有内线会查所有航班。"
我点点头,展示手机上的新计划:"先用假护照飞柬埔寨,再转机回国。"
哥哥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学得很快。"
机场人流如织,我们伪装成普通旅客,哥哥穿着宽松外套遮住残缺的手臂。
过安检口时,我的心跳愈剧烈,几乎要蹦出胸腔。
安检员面无表情地检查着哥哥的医疗证明和残疾证件,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缓慢,时间仿佛凝固。
“请稍等。”安检员拿起对讲机,与某个未知的人交谈着。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藏在腰带里的折叠刀,掌心微微出汗。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突然在旁边摔倒大哭起来,引起了周围人的一阵骚动。
安检员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他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可以通过。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登机口时,哥哥突然拉住了我:“不对劲。”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正站在登机口前,逐一检查着乘客的登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