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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离开（第2页）

林澈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将一枚晶核扔在了桌上。

那不是普通的晶核，而是从d级鬣蜥领体内取出的、整个磐石镇最珍贵的一枚！

“权力有其代价。”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是你的报酬，也是你的枷锁。用它，让你变得足够强大，去挥动你手中的屠刀。使用它前去实验室找柳川。”

门，被关上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晴和那枚散着幽蓝色光芒的晶核。

她看着那枚晶核，又看了看那份名单，眼中的泪水，慢慢地干涸了。

她笑了，笑得无比凄凉，又无比冰冷。

过去的那个苏晴，已经死在了这张办公桌前。

活下来的，是磐石镇的执政官，是林澈手中……最锋利、也最听话的刀。

她拿起那枚尚有余温的晶核，紧紧地握在手心。

“我会的。”她喃喃自语，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会……坐稳它。”

与此同时，林澈并未回到地堡实验室，而是站在了磐石镇最高的了望塔顶端。他把铁人一号和奇点分身留给了柳川，他是脑域进化者，要不了多久必将磐石镇打造的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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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凛冽，吹动着他的衣角。他的目光越过小镇的围墙，投向了被晨曦染成金色的荒野。

他的意识，正在与体内的奇点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根据现有数据分析，吸收d级晶核o枚，有的概率，可以突破至c级进化者。】

“代价呢？”林澈在心中平静地问。

【……模拟显示，这种基于外部能量的强制性突破，会引剧烈的细胞重组。在此过程中，有的概率，身体会出现不可逆的、非人形态的异变。可能是鳞片、骨刺，或是其他无法预测的兽化特征。】

脑中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却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这就是大多数进化者所走的道路——为了力量，不断地吸收晶核，身体也随之越来越不像人。这是一种无序的、被晶核中狂暴能量所主导的本能进化。

“我拒绝。”林澈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拒绝？这会极大延缓实力提升进程。】

“我再说一遍，我拒绝。”林澈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我追求的，是完美的进化，是驾驭力量，而不是被力量同化。我要的是属于人类的力量，而不是成为一个拥有力量的怪物。”

“失去控制，哪怕只有一丝失控的风险，对我而言，都是失败。”

【……指令确认。那么，需要寻找新的进化路径。】

“没错。”他的目光，望向了远方地平线的尽头。根据无线电信号的指引，那里，是天穹城的方向。

“磐石镇太小了。”他喃喃自语，“这里的资源和信息，都不足以支撑我走上那条完美的道路。我必须走了。”

他需要更高级的知识，更系统的进化理论，以及……更强大的敌人，来磨砺自身，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完美进化之路。

当然这仅仅是他作为人类的最后倔强，或许无序才是最好的完美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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