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将要抵上冰冷的墙壁前,萧昀祈一手掐着她的腰就把人往自己身前按,连墙壁也不许她靠上。
他胸膛起伏着,带着他一贯的热温,却是冷着声在近处控诉她:“薛知盈,你怎说得出这种话,到底是谁兴起时给予,不需要了就轻而易举收回所有。”
薛知盈一怔,便被捏着下巴擡起头来,在她将要开口说什麽前,又一次被他按住了嘴唇,说不了半个字。
他总是拥有绝对的压制,身份,体型,力量。
就连她的离开,都会在转眼间被他逮住。
但他却声色平稳地向她陈述:“是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压着我绑着我要和我在一起,用完了我达到了目的,转头毫不犹豫地就走得决绝,你与谁都道了别,唯有我若是不问,甚至不知你离开。”
“你最初说想做我的什麽,枕边人,我竟不知我的枕边人离开了我,这岂不是很可笑吗。”
薛知盈眸光震颤,还是想要说话,但被萧昀祈紧封着嘴唇,挣脱不了分毫。
萧昀祈从未有过在人前失态暴怒的模样,所以也无人知晓他的愤怒究竟该是什麽样子的。
薛知盈想,或许就是她此时看到的这样。
眉压着眼,眸底冰冷一片,直视的目光有如实质地将她紧锁,面无表情,薄唇翕动着,说着没有语气起伏的话语,嗓音却沉得令人不断下坠。
薛知盈难以从他们过往的相处中想象出他会对这些于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愤怒至此。
回想起来,会想到他的默许他的纵容,但更多的是他的若即若离。
所以他的愤怒只能是因为高傲的自尊接受不了被人戏耍吧。
可是那要怎麽办。
她如何能补偿他,她根本补偿不了。
“在想如何补偿我?”萧昀祈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能够洞悉人心。
他不许她说话,便自顾自地道:“那几样没用的东西你倒是还得干净利落,别的你又如何归还?”
别的什麽?
还有什麽?
薛知盈还来不及多想,沉沉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手掌下落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舌头转而就进一步探入,以另外的方式继续封住她说话的意图。
急切的吻,又黏又热。
他带着凶狠的愤怒,恶劣地吞吃她的舌尖,连口中津液也被他卷走,呼吸更是在瞬间就被掠夺一空。
薛知盈很快就头晕目眩,喘不上气,也站不直身。
就是这样实力悬殊的压制,她连接吻都压不过他,如何能做他口中所说的掌控一切的人。
薛知盈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吃掉了。
舌根被吮吸得发麻,躲避也成了与他勾缠般的搅。弄。
这个吻缓和的间隙,她的舌头短暂地被松开片刻,她却回不过神来开口说话,连刚才想说的也都大多忘干净了。
萧昀祈抵在她的唇瓣上,声音低哑地道:“你第一次强吻我时,也是我第一次与人亲吻。”
什麽强吻,薛知盈猛然惊醒地瞪圆了眼。
他在说什麽,他把她随时可以被推开的怯懦举动称之为强吻吗?
薛知盈好像正因罪大恶极而被控诉,可他这些话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耍无赖。
随之感受到的是他早就明显,但这会才被她注意到的变化。
小腹一麻,莫名的热意流窜。
萧昀祈毫不避让,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也坦然被她感受。
他轻咬她的唇,缓慢地道:“第一次触碰女子,第一次被吃进去。”
“第一次在里面出来。”
“第一次与人同床共枕。”
薛知盈颤着眸光终于找回理智去推他。
难不成他想要她将这些还给他,那她如何还得了!
况且,她也是……
正当薛知盈双手在他坚硬脉动的胸膛上极力推搡时,不远处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