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扒开刘立挂在他肩膀上的手:“那你还不是来了。”
刘立看到了江欲燃,上前打招呼道:“呀,带你弟弟来了,弟弟还在读书吧,高中?”
江欲燃转头问沈靳:“哥哥,我们住哪里啊?”他在外面向来表现得很乖,每当别人夸他的时候沈靳都只想那些人这都是假的,死崽子天天在家跟他对着干。
”哟,上次还见过面弟弟忘了,老沈,弟弟挺有脾气啊。”
听见动静的文忻走了过来:“民宿的老板说这里晚上有烤全羊,我们今天晚上吃烤全羊怎麽样?”
衆人都没有意义,他们只有四间房,沈靳和江欲燃一间,程粤和李连一一间,文忻和钟予冉一间,刘立和高粱一间。其他人都没有异议,就刘立嚷嚷道:“怎麽出来玩儿还要挤一起啊,没有房间了吗?”
房间是高粱预定的,他推了推眼镜说:“最後四间都给我们了,哥们儿,咱们两个大男人就不计较这些了吧,再说了又不是大床房。”
刘立嘀咕说:“本少爷什麽时候和别人挤过房间。”
文忻推了他一下:“房间只有四间,你要是不满意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哦。”
沈靳带着江欲燃先去房间放行李,刚放好东西就程粤在敲门:“後山有温泉,大家说一起去泡温泉,我们先过去了你们收拾收拾也快来。”
沈靳回头去叫江欲燃:“收拾好了就出去吧。”
江欲燃:“我不想去。”
沈靳没听清:“什麽?”
江欲燃没好气道:“没什麽,走吧。”
沈靳觉得江欲燃比一些领导客户还难伺候,看着越过他的背影道了句:“就你事多。”
等沈靳他们到地方的时候高粱和刘立已经在里面泡着了,两个人都不熟悉,也没有要熟悉的意思。看到沈靳他们刘立率先扬手道:“老沈这儿,你们在磨蹭什麽呢这半天才过来,过来喝酒,你别说这店里的酒还真不错。”
高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沈靳点了点头,把毯子放在边上的凳子上下了水,刘立对着他吹了下口哨,直勾勾冲他抛了个媚眼:“老沈,给我摸摸你的肌肉。”说着还真要上手。
沈靳扫了他一眼,刘立笑嘻嘻缩回手,厚脸皮地转移话题,目光转向岸上的江欲燃:“还不知道你弟弟叫什麽名字呢,怎麽不下来啊弟弟,会喝酒吗?来尝尝。”
“我说过了他不喝酒。”
“有你这麽护犊子的吗,我逗逗他不行?”
“不行。”刘立一身的社会痞气,每天都没个正形,江欲燃这小崽子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连一说的那什麽青春期,不时就要跟他抽风几天,万一被刘立这个不正经的带坏了可不行。
江欲燃把沈靳放椅子上的毯子叠好,听见沈靳和刘立的对话,不知怎的心情又愉悦起来,连对几个人在一块儿泡澡的事也没那麽抵触了,反正沈靳也在。
室内的泉水温度正好,整个池面都飘荡着雾气,江欲燃磨磨蹭蹭走到了沈靳旁边,一旁的高粱和沈靳有一搭没一搭聊起了天,话题总绕不过生意上的事。
热气熏得江欲燃脸有些热,他挨着沈靳站的很近,刘立在一边还能时不时不服气的插上一两句,他这个高中生就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岸边放着果盘,江欲燃扯了颗葡萄丢嘴里,馀光里就是哥哥露在水面上的後背和胳膊,漂亮的蝴蝶骨静静地蛰伏在氤氲的水汽中,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等江欲燃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看呆了,他垂下眸子掩饰般急忙撤回有些无措的目光,伸手去抓果盘里的果子,没成想沈靳刚好转过身来,手里的水果和被连带的果盘一块儿掉进水里,江欲燃想也不想一头扎进水里去捡果盘。
等江欲燃被沈靳拉出水面的时候他已经呛了几口水,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刺激的他拼命咳嗽。
沈靳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你干什麽呢?”
江欲燃的发梢还滴着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他一张脸到耳朵还是红的,张口勉强还算淡定:“水果盘掉水里了。”
沈靳木着脸问:“你是还要捡起来吃?”
江欲燃动了动嘴唇,刚要说什麽,就感觉到鼻子里什麽温热的东西滑了出来,耳朵里进了水脑袋嗡嗡的,只旁边的刘立夸张的“草”了一句:“沈靳,你弟弟流鼻血了。”
江欲燃低头用手摸的时候几滴红色液体滴进了池子里消失不见,他擡手看了眼手上鲜红的液体。
真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下大雨还是这麽闷热。